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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敬拜赞美合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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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谈谈圣经中合神心意的献祭,就此来看合神心意的敬拜赞美。

一、献祭是什么?

因为我不是一个专业的经史学者,对于人类史上献祭的起源我无法在次为大家报告。以人类学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发现一个现象,也就是几乎全世界的人都有献祭的礼仪,不论其对象是所谓的神、天、或是泛灵的对象,人类都有以物品,也就是牲畜、田产,甚至人当作供物献给其对象。即使在中国,历代以来也几乎都有祭天的仪式,连孔子都非常看重这样的仪式。

镜头一转,在圣经中第一个献祭的记载是亚伯与该隐的献祭(创四)。他们之后,几乎每个以色列人的祖先都献祭。挪亚出方舟后第一件事就是筑坛;亚伯拉罕在到迦南地之前,每到一处所作的头两件事就是搭帐棚和筑祭坛,他甚至可以顺服上帝到将以撒献祭(当然最后是没有啦);以撒献祭(ch.26),雅各也献祭(ch.35)。创世纪中并没有提到约瑟的献祭,可能是因为约瑟身处的环境,加上圣经比较把描写的重心放在他在各样环境中的信心和倚靠神。

以色列人出埃及后,上帝在利民申三部曲中,花了很长的篇幅去规范犹太人献祭的礼仪,包括祭司、祭物、节期的特别献祭等。

我们可以从圣经中发现,以色列人的堕落往往伴随着他们献祭的堕落。举例来说,当摩西在西乃山领受律法时,以色列人就在山下弄了只金牛,开始向它献祭;以色列人进迦南后,开始敬拜巴力,当然包括向它的献祭;「犹大人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犯罪触动他的愤恨,比他们列祖更甚。因为他们在各高冈上,各青翠树下筑坛,立柱像和木偶。」(王上14:22,23)

到这里,我们可以整理一下圣经中对献祭「功能」的看法,或者说献祭者的心态:

感恩──感谢神对他们的保护

敬畏──出于心中的敬畏而带出的敬拜

赎罪──特别是各种赎罪祭,赎愆祭

追想──记念上帝在他们身上的作为,特别是对以色列人来说.

荣耀──祭本身就是一种人归荣耀与神的动作

接下来我们讨论另一个比献祭的本身更重要的问题。

二、上帝喜爱什么样的献祭

在亚伯和该隐的献祭中,我们看到上帝的确是对某些人的献祭喜悦,某些人不悦纳。在他们的献祭中我们可以看到(虽然不是很明显),亚伯以其最美的的供物献上,所以神悦纳;该隐虽然献的也不见得差,但是在献祭的心态上就差了一截,也就是上帝所不悦纳的主要原因。(创4:1-16)

义人挪亚在出方舟后的献祭,上帝闻那馨香之气,就心里说不再毁灭这地,可见义人以纯正的心献上的祭,确实是大大蒙神喜悦的。(创8:20-22)

但是,自士师记以后,我们却很少看到上帝对献祭喜悦或悦纳了。其中一次是所罗门奉献圣殿时,神的灵大大充满圣殿,甚至祭司无法站立供职(王上8,代下5),(其实这次圣经上也没有说上帝真的喜悦,神的灵大大充满很可能「印证」的目的高于「喜悦」)。让我们不禁奇怪的是,为什么神大费周章的为以色列人规定了献祭,却又一天到晚说自己不喜悦献祭呢?我们来看看以下几段经文:

你们的燔祭不蒙悦纳;你们的平安祭,我也不喜悦。(耶6:20)

他们禁食的时候,我不听他们的呼求;他们献燔祭和素祭,我也不悦纳;我却要用刀剑、饥荒、瘟疫灭绝他们。(耶14:12)

至于献给我的祭物,他们自食其肉,耶和华却不悦纳他们。(何8:13)

你们虽然向我献燔祭和素祭,我却不悦纳,也不顾你们用肥畜献的平安祭;(摩5:22)

当中的徵结在于,以色列人已经忽略了献祭的意义,和献祭背后更重要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什么呢?耶稣在马太福音九章给我们很好的教导:耶稣如何回应法利赛人对他与罪人和税吏一同坐席吃饭时的质疑呢?他回答说:经上说:神喜爱怜恤,不喜爱祭祀。这句话的意思,你们且去揣摩。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

圣经中好几处也提到,神喜爱的是人存公义、好怜悯,与神同行。献祭的背后应该带着对上帝的感恩、赞美、与荣耀,乃是应该出于一颗敬虔谦卑的心,发自于内心的最深处。这才是上帝喜不喜悦的关键。

在我们回到我们的正题:敬拜赞美之前,我再强调一下:「献祭不是重点,重点是献祭的人对上帝的心意。」

敬拜赞美是合神心意的献祭中,一个绝对不可或缺的环节,但是也只是其中一个环节。在利未支派中,整个利未支派都是为了祭祀,却只有一部分人专司诗歌。那就是哥辖的子孙中「歌唱的希幔」这一家族,他们是第一群专司音乐的祭司(代上6:33)。

三、旧约献祭制度与当今敬拜赞美的相同之处

就敬拜赞美成为献祭制度底下不可或缺的环节而言,我们因而可以知道敬拜赞美应与献祭制度有同样的基础:

回应上帝对我们的爱

归上帝所当得的荣耀给祂

感谢上帝在我们身上的作为

认罪与悔改

再次来到祂面前领受祂的祝福(也就是重新得力)

因此我们的确应当赋予敬拜赞美相当大的价值,它赋有人神关系更新的使命。

但诚如上帝对献祭制度背后的「心灵与诚实」、「信仰生命带出来的生活实践社会实践」,成为上帝评量献祭意义的基础,敬拜赞美一样,也会被上帝用「心灵与诚实」「生活实践社会实践」来检验。

因此,针对「心灵与诚实」「生活实践社会实践」,我们来看看敬拜赞美背后该有的内涵:

1.它必须基于对上帝的认识与经验

如果人不认识神,那么他的一切回应都是枉然;同样的,人敬拜赞美的深度也应该呼应于他对神的了解与经历。人应该以他对神的认识作为基础去发展他的敬拜,而非以敬拜为基础发展他对神的认识。

我常常觉得很痛苦的是,有时唱着敬拜赞美的一些歌时,歌中的歌词不过是一些词语的排列组合,配上好听的弦律,却完全无法从中得到对上帝美好心中的回响。我个人认为,真正好的敬拜赞美带领者,不在于唱的是什么歌,或者司琴伴奏强不强,而在于他的带领是否能让人好好思想上帝的一切,而带出对上帝的感恩与回应。

2.不为了敬拜而敬拜

人其实都有喜爱音乐与弦律的天性,往往有时,人会不自觉的把唱歌和敬拜画等号,而忽略了敬拜的意义。事实上,敬拜应该是要将荣耀归与神,并在这样的过程中,从上帝那里支取他所要给我们的感动、力量,然后回到我们的工场与战场中,继续我们的服事与福音工作。

敬拜赞美常让人批评的是:我们愿意花几个小时在敬拜赞美中又唱又跳,却不愿意花几分钟融入我们社会与世人的苦难中去同行。基本上这个问题并不在于敬拜赞美本身,因为真正的敬拜应该是让人更亲近、更爱神,以至于这样的爱是可以化为行动,带出我们对世人的爱与服事的。真正的问题是出在人错把敬拜赞美高举到一个唯一目标的地位,以至这样的敬拜纯粹沦为一种宗教性的活动,而非真正影响人心,挑战人的利器。

3.情感和理性,扬声与微声

要全然把个人情感、经验上帝的感觉从敬拜中拿掉,就像把pizza中的cheese拿掉,将使得敬拜失去它的味道。所以我们所需的,并非是激辩情感与理性孰重,悟性与个人经验感觉孰重,而是试着将两者在信仰生命中平衡。

圣经中固然经常提到扬声赞美,但也经常提到安静到神的面前来,旧约中更是常常以「微声」来形容上帝说话时,人必须保持的高度倾听和注意力,以及安静。

这是不是说我们不能以热闹的现代诗歌的方式来敬拜神?这倒未必!重点是,不管是怎么样的敬拜模式,都应该让人有安静的时间,而比较动感的带领诗歌时,参与敬拜赞美者也不要表里不一的,让情绪顺应外在环境的高亢、却没有与诚实的心灵相配,这样养成习惯,当事者一定会变得不容易区辨是个人情绪被外在环境宣染,还是灵里真的有感动?

4.敬拜赞美与日常信仰生命的交融合一

从旧约献祭制度中我们看到的是,上帝与人爱的关系中,敬拜赞美只是其中的一环。神与人的关系,还包括了努力研读圣经竭力的追求认识祂,默想祷告、传福音,将信仰实践于社会,以及以爱的行动服事我们周遭的弟兄姊妹。

尽管神与人的关系中,敬拜赞美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是很可惜的是,我们似乎有时不自觉将它高举至最高最重要且是唯一的。并用来检验信徒是否「属灵」、是否对神「有经历」。最终把敬拜赞美真正的意义破坏殆尽。

正是有监于此,促使我写出这篇文章,希望信徒们能平衡看待信仰生命中许许多多不一样的丰富,最终,是让上帝的心因我们全人信仰生命而得满足。

【本文作者】为台湾国立交通大学学生,交大团契基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