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斯帖记 注释导 论像以斯拉和尼希米一样,以斯帖活在波斯人统治整个亚洲西部和埃及的时代,波斯人在他们庞大的帝国里,强行了一个具高度组织性的体制。他们那位伟大的帝国建立者古列,曾在主前539年容许被掳的犹太人从巴比伦返回耶路撒冷(拉1:1-4>拉一1-4),而从那时开始,被掳的人便回国重建家园,继而重建圣殿,后来在尼希米的带领下,重建了耶路撒冷的城墙。然而,这些只是少数的人。有许多犹太人仍留在异地,散布在我们今天称为伊朗和伊拉克的地区(参D200>mp441)。 在以斯帖的时代,波斯王城书珊[现今伊朗西南部的舒什(Shush)]在薛西王──在希伯来文称作亚哈随鲁,于主前486年登基 治下,享受着全盛的时期。他享受着父亲大利乌在位时(主前521至486年)所兴建的无数华丽宫室。这些建筑物遗留的不多,但什叶派回教徒会前往一个据说是埋葬先知但以理的村子去朝圣。十九世纪中叶,在这古城的考古发掘,发现了王宫中一些主要的部分,包括宫殿、后宫,和一章5节提到的‘御园的院子’。 以斯帖记讲及薛西王的一个宠臣哈曼,他对一个名为末底改的犹太人怀恨在心。为此,他曾设计要杀害波斯帝国中的所有犹太人。那时波斯帝国版图辽阔,若他的阴谋真的得逞,整个犹太民族就早已被铲除了。神藉着一个犹太女子以斯帖来干预此事,她被王拣选作王后。事情的发展使哈曼成了他自己诡计的受害者,而犹太人则得以逃出生天。他们的敌人已除灭,而末底改则取代了哈曼,成为王的左右手。这样一个显着的角色逆转,为故事编者提供了一个扣人心弦的主题。犹太人的历史里有许多悲剧事件,而本书则成为了一个希望的源头,故此他们在每年的普珥节都纪念书中所记载的事件。历代以来,犹太人在普珥节公开朗读此书,使民族盼望不至灭没。即使在今天,犹太人每当在普珥节的礼仪中提到哈曼的名字,都会握拳、顿足和叫喊,而他们在庆典中也会吃‘哈曼的帽子’(一种切成三角形的饼)。因此,一般犹太人对以斯帖记的熟悉程度,比其他旧约书卷为甚,是不足为奇的。 在基督教历史中的地位这是一卷常被基督徒忽略的书。在基督教建立初期,本书的希腊文译本较为人所熟悉。这些译本加插了一些篇幅,使犹太人对外邦人产生敌意,而维持孤立,然而,基督徒则致力使犹太和外邦背景的信徒融合起来。因此,我们可以理解,基督徒不接受那些希腊文译本的以斯帖记,是因为本书的目的跟他们的目的相违。 学者常指出,神的名字并没有在以斯帖记中出现。对于这个省略,即时的反应是质疑本书应否纳入圣经中。两位改革时期伟大的圣经学者马丁路德和加尔文,对以斯帖记都没有作出评注,而那些撰写旧约时代历史的学者,也很少提及此书。那是因为其中称为昔日事件之真实报告备受怀疑。那么,基督徒今天为何仍要研读此书呢? 实际上,多半基督徒都接受这书,因为它跟其余65卷书一起组成了圣经。它既然保留在圣经里,是基督教遗产的一部分,便值得我们去留意。从历史角度看,它补足了主前第五世纪,犹太人被掳后分散在各地的图画,并且解释了犹太人在基督教诞生以前所纪念的日子,为何直至今日仍然是犹太人每年都庆祝的节日。任何人想了解作为我们邻舍的犹太人之文化,都会愿意研读这份关于普珥节起源的记载。 然而,这些都是教育性而并非个人的原因驱使我们读此书;虽然那是重要,却不一定满足读者寻求生命路向和认识神的渴求。鉴于以斯帖记略去了神的名字,我们能否看出本书的神学目的呢? 文学特色以斯帖记是一位文学家的杰作,他运用写作的恩赐去表达他深信的道理。开场的那一幕场景生动地描写了薛西王是一位治理辽阔国土的君王,却不能管理他的妻子。这里暗中提出了一个关乎领导和权柄的问题。王委任哈曼作为副手,但哈曼却因其位高权重而自高自大,这又说明了领导的另一方面。这样的合作对波斯帝国并没有好处,因为王把权力交给了他的助手,便对国事不闻不问。作者述说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暗示他的非难。在犹太人末底改身上,却显示了另一种对职责极不相同的看法。他衡量那些在位之人的价值,他曾在一次谋杀王的阴谋中把王拯救了,却拒绝顺服那自尊自大的哈曼。两人的对比引起一个问题(参Fowler,p.496):若正义的人没有权力,正义可以怎样得胜? 哈曼与末底改的对比,在两人各自行出自己选取的策略时,就变得更为显着。末底改禁食和哀哭,而王与哈曼却坐下吃喝(3:15>三15,4:1>四1)。末底改表明了他的信念(4:14>四14),而哈曼却为末底改造了一个木架,使他能安心欢宴(5:14>五14)。这样,一个生死攸关的争斗就此展开了。转捩点在于薛西王一个不能入睡的晚上(6:1>六1),他想起末底改的救命之恩,定意要赏赐他。从此刻开始,一个戏剧性的逆转便开始了。哈曼被迫把尊荣加给末底改,而他其后却被挂在他为末底改预备的木架上。末底改取代了哈曼的位置,事奉于王的左右,而一个新的诏命也颁布了。公义忽然得胜了。首5章给犹太人的威胁不能实现,而他们的命运却在最后5章逆转;本书的结构因而与其内容信息相配合。 作者有技巧的角色性格描写,也显示了他对文学艺术方面的注意。男性和女性的角色都有很仔细的描绘,并且贯彻地按其特性表现。薛西王以他的财富,而不是以他公平的治理来取得臣民的臣服。他享受自己的特权,在没有三思之下通过一些新的法律,并把他的权柄交给他绝对信任的助手。以斯帖王后在许多方面都与王相反。最初她是服从末底改的指引,但当危险临近,却是她主动建议所有犹太人要禁食3日。以斯帖承认有一能力比她大,并得着信心主动去采取行动。她来到王面前,邀请他赴筵席,却不知道她怎能达到她的目的。她所关心的是同胞的安危和获得公义的对待。本书结束时,犹太人民都得到拯救,并在末底改的领导下得以昌盛,而读者则要自己仔细思想这事件的结果。在这事件中有神的眷顾吗? 末底改和以斯帖均面对一个关乎效忠的冲突,其根源是始自他们的信仰。末底改不能假装接受哈曼那不讲理的领导,以斯帖则为了同胞的缘故而冒着不遵王命的危险。若为了更重大的理由,民事上的违逆是可以接受的。作者经常运用讽刺的手法,使读者注意薛西王那极尽奢华的筵席、他不加查究就通过律法的愚昧昏庸(1:21-22>一21-22),以及他如何不理政事(3:8-11>三8-11)。作者也用了一些特别的用词和语句,使读者留意一些主题。书中的筵席都有悲惨的结果,而禁食(4:1-3>四1-3、4:16>16)却带来美好的果效,因此,犹太人最终能自己举行欢宴。这是作者尝试‘首尾呼应’的一个例子。 事实或虚构? 这些富艺术色彩的特征使人认为本书应归类为小说,而有些学者则指出故事中有一些似不可信的细节。他们列举了薛西王180天的筵席(1:4>一4),王后拒绝出席(1:12>一12),王委派一些非波斯人,像以斯帖和末底改,任国中的高位,以及王容许整个民族被消灭。此外,他们说故事中的人物可以看出是一些角色类型而不是个别的人物。然而,这些判断都是按着现代的立场而作出的。由于我们缺乏波斯在此时期的文献,因此不能证实当时发生了甚么事,也不能按其写作的环境来理解这段记载。历史学家已证实作者对波斯王宫和风俗的认识是准确的,而独立的证据显示一个名叫玛尔杜卡的(Marduka,末底改?)曾在书珊掌权,在薛西在位初期任司库。关于掣签或‘普珥’之使用的证据,也支持这段故事的历史性。作者记叙中的讽刺和挖苦成分,解释了本书一些‘不可信’的部分。 写作年代 本书是何时写成的呢?据我们所知,其他文献并没有提及此书,因此我们必须根据内证来判断。本书的主题,以及在希伯来文中常有波斯用词的出现,暗示写作日期是在波斯时期,在薛西统治以后一段时间,而书中提及薛西在位时期,好像是指过去了的日子。作者希望犹太人永不忘记他们怎样从一次全国性的大屠杀中得到拯救,因此本书设立了一年一度的普珥节,而这节日也得到王的认可和授权。这样,写作日期就必然是在薛西王死后和亚达薛西一世在位的早期,即主前460至450年左右。作者显然是一个可以取得波斯诸王的编年史(6:1>六1,10:2>十2),并且曾参与波斯国及其帝国事务的犹太人。 在正典中的位置在圣经中,以斯帖记紧跟着各卷历史书,并提供了一段历史,证明犹太人于主前五世纪在亚洲西部生活的情况。在希伯来文正典中,以斯帖记被列于‘圣卷’中,并且往往是节期诵读之‘五卷’的最后一卷。以斯帖记是在普珥节诵读的经文,而普珥节是在犹太年历第十二个月庆祝的,因此是最后一个节期。这节期甚受欢迎,以致犹太人需要大量的抄本,而早期的译本,有许多跟希伯来原文不同的异文。七十士译本可能早于主前第二世纪已译成,其中有100多节经文是希伯来文抄本所没有的。补充这些经文大概是为了加强其宗教性,而它们都收集在现存的次经之中。 犹太人在薛西年间得以从死亡中奇妙地得蒙拯救的故事,一直透过一年一度的普珥节来维持犹太人的信心,以面对许多其他的逼 -/迫,甚至是今天的逼 -/迫。犹太人在众多别的文化中一直得以保存其身分,而即使经历了大屠杀,他们仍得以存活。神并没有撇弃祂自古以来的选民,并且继续向他们施恩。然而,神的计划是拯救世人,而外邦基督徒亦幸有神的约而得救恩,这约始于亚伯拉罕,并已在基督里得应验。以斯帖记应在基督徒和犹太人心中挑起感恩之情,并且提醒基督徒,他们都受了忠心的犹太人领袖如末底改和以斯帖之恩。当基督徒能对昔日犹太人所受的苦感同身受,并代表昔日基督教会对他们严重的误解和受害表示悔意,他们才有权向犹太人介绍耶稣基督是主,祂是‘各样执政掌权者的元首’(西2:10>西二10)。主 题以斯帖记是一卷神学性的推论,而不是直接的陈述。它谈到禁食,却不提常与禁食相连的祷告,也没有提到祷告蒙应允,而那显然是故事的一部分。此外,当末底改挑战以斯帖去拯救她的同胞时,他告诉她说,她若不作出行动,犹太人便会‘从另一处’得着释放和拯救,暗示神必然会拯救祂的子民。人纵然为了某些原因,很少表明他的信仰,但他心中乃可藏着对神的信心。 在薛西王的治下,少数民族如犹太人在波斯的生活是受压的,而根据以斯帖记作者的记述,他们更是危险的。一个王会像薛西那样随一时的兴致而下令杀害整个民族(3:9-11>三9-11),似乎是不可能的,但一位当代的历史家希罗多德,肯定薛西对自己宫内的人是残忍和专横的,而对外邦人就更不消说了。作者知道要步步为营,惟恐历史会重演,同胞的性命再面对危难,于是尽量客观地按事实去报道,而避免提及任何超自然能力的帮助。然而,他在字里行间却暗示神正在管理这事件。这事件实际上也说明其旨趣;作者只需要叙述出来。 本书描写了波斯宫中极尽奢华的生活。薛西王统管127个省,却不能管理自己的妻子瓦实提。作者结束第一幕时,述说王的命令说:‘为丈夫的在家中作主’,可能正是讽刺他。那暗中的问题:权柄根本在哪里?引来了一个神学的议题。 哈曼充满了弄权的野心;他起初是成功的,只是犹太人末底改不肯向他跪拜。哈曼欲使用他的特权,加上他对王的影响力,去歼灭不止末底改一人,更是他整个民族。他所需要的是有王指环之印鉴的诏命,这样他的阴谋便可实行。他只有一项预防措施:要掣签择一个吉日,惟恐他的计谋会失败。作者将命运与犹太人所敬拜的那位之权柄互相较量。 涉及生活各方面,由个人以致一国之君作决定的时候,都会浮现的命定观念,是十分普遍和历久不衰的。撒缦以色在位时(主前858至824年)的一颗骰子至今仍存在,叫人想起波斯人每年的元旦都会掣签来定出整年的吉日。这颗骰子上面刻着‘普珥’,这确定了九章24节中‘普珥’一字的意义。这些近东地区的民族不单相信命运,并且会因应命运而行。当那些相信创造主神的人,住在那些相信命运之人中间时,会有甚么事情发生呢?以斯帖记的作者期望他的读者观察这一点,并加以留意。 并非每个处境的结果都可直接归因于神,因为在故事中,每个主角的行动都是自发的。末底改提名他所监护的以斯帖参加选美,盼望她可以被选为新的王后。后来她成了王后,才知道她的身分给她提供机会,把末底改的忠心记录在王的编年史上,并在王面前数算哈曼的恶行。末底改可能并没有预见日后有这样的需要。在以斯帖方面,她要冒着生命危险向王求情,并设计邀请王和哈曼赴她私人的筵席:不止一次,而是两次。她可能并不知道这事的结果会如何,但她既在行动前已禁食(和祷告),她显然期望会有机会为同胞申辩。单是人的自发行动不会提供所需要的机会,但神的眷顾加上人的儆醒和合时的行动,便能带来所盼望的结果。 总而言之,以斯帖记是强烈地支持和说明有关神眷顾的教义,因它看见犹太人在波斯治下的一个危险时期,确实有神的眷佑。末底改的问题:‘焉知你得了王后的位分,不是为现今的机会么?’(4:14>四14)是在生死系于一线的时候发出的,使读者预期以斯帖的干预会成功,因为在她当选为王后时,已显出了神的眷顾。当王把杖伸向以斯帖,并接受她的要求时,这印象便得到确定。当事件继续发展,哈曼被挂在他自己所预备的木架上,而末底改则擢升高位,这戏剧性的逆转是难以预料的,以致人会以超自然力量之干预去解释。即使是其他国族的人民,也只能作出同样的结论(8:17>八17),使他们不得不相信,那为其子民伸张公义的神,必定是一位真神。他们因此归信了祂。 虽然神的眷顾这信念的含义无疑是神秘的,但神的主权包括照顾祂的一切创造,而且还特别看顾那些信靠祂的人。耶稣证明神对整个自然界都细心地照顾(太6:26-30>太六26-30),并鼓励那些跟随祂的人仰望天父在各方面的供应。那不是说他们并不会遇见灾难。耶稣知道自己将要被出卖,受憎嫌,并且被钉死,祂警告门徒说,他们所遭遇的不会比祂少(太10:21-25>太十21-25)。痛苦和冲突不会抵消神的眷顾和关怀,因为神宣称祂连麻雀也照顾的时候,曾说:‘就是你们的头发也都被数过了’(太10:29-31>太十29-31)。在以斯帖记中,犹太人的仇敌被处死,代替他们受死的厄运。耶稣明说,祂来不是要使地上太平,却是叫地上动刀兵(太10:34>太十34)。这是一个极不完美的世界,神在整顿当中的事情时,祂的眷顾以公义和爱并存,因此地上要动刀兵。 应用纲要任何人试图把圣经对生命的价值观与一个日渐世俗化的世界相连时,便要一读以斯帖记。今天仍有人相信命运是不可改变的,这从占星和算命之受欢迎程度可见。本书表明,当命运与神的永恒旨意相违时,就并非不可改变。 大 纲(注释)一1-22 薛西王废除王后一1-3作者首先介绍了薛西王、他的帝国和他的首都。他那艰涩的波斯名字Khshayarsha在希伯来文中音译作‘亚哈随鲁’,而新国际译本则采用了希腊文的音译名字‘薛西’,这是世俗历史中较为人熟知的。他的帝国由巴基斯坦的印度河(Indus River)延伸至苏丹北部的上尼罗河,由127个省份组成。书珊这个以拦的古代首都由薛西的父亲大利乌王重建,作为他其中一个首都城市。‘城’是位于中央的城堡,地势比城的周围高,并设立要塞来保护王。‘在位第三年’(主前483年)是人民对新王之对抗的结束,因而是巩固波斯帝国的适当时候,而他的策略是把国中的权贵首领集合在首都之中。一4-8薛西王陈列他皇室的财宝有6个月之久。虽然他大量的财富都来自被征服之国,以及征税和进贡,却没有人质疑他这样贪得无厌是否合理。由于财富可以变为军事上的力量,所以使人产生畏惧,但以斯帖记的作者暗中对王的自我权力之扩张作出了批评,他以生动的色彩来描绘王的挥霍无度。那筵席是庆祝活动的高潮,目的是让民事和军事上的众首领相信,他们的精忠能使帝国繁荣安定。薛西王慷慨地款待‘所有住书珊城的大小人民’,还有他的随员、臣仆和外地来的高官。那些用白色和紫色之皇室颜色来装饰的帐子,加上各种金器银器,配在白玉石柱和铺石的地台,使整个场面显得极之华丽堂皇。有些当时的‘金器皿’仍存留至今。还有一些各有不同设计的艺术作品。作者把重点放在供应不绝的酒和各人随己意畅饮的情景上。一9-12作者没有解释为何为妇女另外摆设筵席,也没有解释王后瓦实提为何拒绝王的命令,不到王的面前来。任何藉口都会被看为不恰当的,因为她没有权不遵王命。有‘七个太监’获准进入王的后宫,而他们的名字证明本书参考波斯的资料(比较徒8:27>徒八27)。王后大胆无礼地拒绝出席王的筵席,使王非常难堪,因此引起他的怒火。一13-20王必须处理这事,而他的7个大臣就负责设定一个刑罚(留意‘七’这个数目的重要性,10、14节;比较拉7:14>拉七14)。米母干代表这7位大臣,回答王的问题。他机敏地使这问题普遍化,指出由于王后瓦实提对其他贵胄的妇女有一定影响力,所以当时出席的每一个丈夫,都可能会被妻子藐视,而失去做丈夫的权威。他忠告王下旨把瓦实提废掉(从此把她王后的名衔除去)。公告天下的王令会恢复王的威信,并确保所有丈夫都得到妻子应有的尊重。同时,王应另选一个比瓦实提好的女子来代替她。这位新任王后怎样与王相处,就是以下故事要发掘的一个主题。一21-22由于众人一致认为米母干所献的是良策,所以王诏立刻制定了,并按出席筵席之人的本族,翻译成各种方言。这位统管127个省的薛西王(1节),竟宣告所有丈夫都应在家中作主,这强烈的对比看似是一个讽刺。薛西王虽然多日以来都在夸示他的财富和权力,但却为自己的家设定各种限制。经文提到波斯和玛代的律法不可撤回,但这些律法却可以在一个王于醉酒醺醺的情况下,任其兴之所至就通过了,这也是一个讽刺。二1-18 以斯帖被选为后二1-4王醉后醒来,回想前一晚筵席上所发生的事。无论他对所作的事多么后悔,他也不能更改自己的法令。虽然他大权在握,这却是他另一个限制。侍臣建议为他另外寻找一个王后,而他想到所有国中最美貌的女子都云集在他的后宫,心情才得以恢复。有趣的是,‘希该’这名字也出现在希罗多德的历史书中(ix. 34),是为薛西的一名官员。二5-11作者在此把末底改──一个属便雅悯支派的犹大人──介绍出场。(虽然犹大人这字是出自‘犹大国’,但在被掳时期,这字却成为所有以色列人的普遍称谓。)末底改的祖先中,有一些着名的人物:‘基士’是扫罗王的父亲(撒上9:1>撒上九1),而‘示每’ ──扫罗王的亲属──曾激烈地支持扫罗(撒下16:5>撒下十六5)。末底改一家在主前597年,约雅斤王被掳至巴比伦时也一同被掳,又可显示出他家族的重要地位(王下24:14-16>王下二十四14-16)。末底改这名字与巴比伦国的国神玛尔杜克(Marduk)有关连。最少有两个常见的名字是源于玛尔杜克的,而在这时期的另一份文献,曾提到一个名玛尔杜卡的人,他在一个来自书珊的视察团中任司库。末底改显然就是这个人。他收养了父母双亡的侄女‘哈大沙’(取名于植物‘桃金娘’),又名以斯帖。这个波斯名字的意思是‘星’,指桃金娘那些星形的花儿,也许两个名字在读音上也相近。她‘容貌俊美’,这是神藉她来行出祂旨意的主要因素,而以斯帖的美貌也被看为神的恩赐。 介绍过末底改和以斯帖后,作者便再讲述王的谕旨和谕旨的执行。在许多来到书珊城的女子中,经文只提到一个名字,就是以斯帖。在王宠幸以斯帖之前,她已得到希该的‘喜悦’。‘喜悦’在希伯来文中为D035>常用来表达神的爱和信实,但在此则用于一个俗务的背景。希该给以斯帖特别的优待,给她最好的侍女和上好的房屋。以斯帖并不因此而感到飘飘然,却是谨慎地对她的国籍守口如瓶。末底改不像薛西,末底改能管理自己的家。他十分关怀以斯帖,每天都打听她的消息,看她是否安好,这为他的秘密提供了一个线索。以斯帖尽都听从末底改,因为她敬爱、尊重他。 二12-18所有渴望当王后的少女都要花12个月时间来作美容护理,所用的是东方国家着名的香料(比较创37:25>创三十七25)。薰香、修头发、使肤色光润,和涂香油是美容步骤的一部分。可悲的是,纵然她们得到极之舒适的厚待,但这些少女多半只会与王共宿一宵,然后便住在那些被冷落的妃嫔当中,无所事事地度过余生。妃嫔的制度是不人道的,并且大大低贬了妇女作为人的价值。 藉着神的眷顾,以斯帖逃过了这种厄运。以斯帖对于自己的装饰并没有过分的要求,只是听从希该的指示去做,而这里的推论是,以斯帖赢得别人的喜悦,是因她有美好的品格,也有美丽的外貌。薛西在位‘第七年’(16节),即王废瓦实提(1:3>一3)的4年后。‘提别月’即第十个月,天气通常又湿又冷。但纵使有这不利的因素,以斯帖仍得王的宠爱。以斯帖深受薛西王的宠爱,以致立她为王后,把王后的冠冕戴在她头上,又为她设摆筵席,下令全国放假一天,并大颁赏赐。结果,所有人民都为此而欢乐。 二19-23 末底改揭发一个阴谋‘第二次招聚处女的时候’是一节问题经文,因为前文并没有提及,可能所指的是第8节那种聚集,且是以斯帖被选为后之后不久。‘末底改坐在朝门’是指他可能在以斯帖推荐下,在书珊的司法部得了一个官职,因为‘城门口’在传统上是审讯的地方(例如得4:1-10>得四1-10)。在书珊城门口,末底改无意中听见一些关于皇室的闲言。‘辟探’可能是一章10节的比革他,他与提列均是获得信任的王宫守门员;二人正在设计谋杀薛西王。末底改透过以斯帖把这事奏告王。两名罪犯被审讯和处死──处以刺刑或绞刑,而这案件则在王面前,正式记录在史书上。然而,王却没有给末底改任何赏赐。三1-15 哈曼阴谋灭绝犹太人三1-6过了些日子(7节),王打算擢升一位贵胄任国中最高位的臣宰。他并没有拣选那曾救他一命的人,却拣选了亚甲人哈曼。‘亚甲’一名叫人想起基士的儿子扫罗在位时(撒上9:1-2>撒上九1-2),曾在战场上姑息的亚玛力王亚甲,而招致先知撒母耳的责备(撒上15>撒上十五)。当末底改(也是基士的后人)和亚甲人哈曼敌对时,犹太读者会感到这是该战争的重演。这是末底改定意要赢取的一场战争。薛西王──似乎并不懂得知人善任──他既要吩咐臣仆向哈曼跪拜,可见哈曼并不甚受同僚赞赏。末底改不赞同王的任命,因而拒绝在哈曼面前卑躬屈膝,但他知道这样必会招惹麻烦,尤其当在朝门的臣仆向哈曼报告此事。末底改是犹太人这个事实,不会使他不能向在位者表敬意,但忠于神的律法却给犹太人一个高于人之权限的效忠对象,他们并且倾向作出独立的判断。这在尼布甲尼撒(但3:12-23>但三12-23)和大利乌王的臣宰(但6:5-9>但六5-9)看来,是为不顺从。怀着愤怒和报复的心,哈曼开始定下报仇的策略。他不以杀害末底改为满足,却设计谋害整个犹太民族,作出了一个反闪族行动的先例。哈曼这样一个残忍嗜杀的概念,显出他是一个全然无耻狂妄的人。三7-11波斯朝廷每年的行事历,都在第一个月以掣签形式,择定进行各项事件的吉日。‘普珥’一词意指‘签’,从亚述王撒缦以色三世在位时(主前858至824年)的一个戳记(或一颗骰子)可见其意义,因而肯定了第7节的细节。倚靠命运的态度历来都存在,而吉兆和凶兆则决定行动应在何时进行。至于哈曼的计谋,吉日是在该年的最后一个月,因为让他有时间向全国颁布王的诏令(这诏命早已由哈曼拟定)。哈曼在王面前,很小心地避免提及犹太人,却是隐晦地指一群与帝国意见不同的民族,有意不守波斯律法。犹太人确实有他们自己的习俗,但耶利米曾明明地吩咐他们要在被掳之地安然居住(耶29:7>耶二十九7),而他们也遵从。哈曼按着王最大的利益来上奏,合理地编造了铲除危害国家安全分子的理由,并加上金钱上的利益来作进一步的诱因。哈曼答应捐出巨款,可见他极之富有,虽然他也打算在杀戮犹太人时,夺取他们的财宝(13节)。 薛西王并没有兴趣调查个中详情,因此委派哈曼代行,而他把指环之印交给哈曼,是宣告哈曼有实权按他的意思而行。作者引述他整个名衔:‘亚甲族哈米大他的儿子哈曼’,并加上‘犹大人的仇敌’,是要对这个狡猾之战略家的威望,作出隐秘的批评。王对于所提供的金钱和一群不知数目之臣民的被杀毫不关心,但圣经没有对他的失职和误信哈曼提出审判。 三12-14这诏命马上拟定、抄写、翻译,并以王的戒指盖印,藉着古列王所开创的邮递方式代送至全国各地。这种邮递系统是在全国设立驿站,然后由驿马接力送递,以确保能迅速传送消息(参希罗多德v.14;viii.98)。这诏令是重复和具体的。诏命要在各处公告,以致没有人可辩称不知道这命令。哈曼对自己的工作感到满意,并轻松地与王畅饮,而书珊城的人则对于背后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大感疑惑。四1-17 以斯帖答应向王求情四1-5末底改因哈曼的诏命感到极之伤痛,因为他拒绝认同哈曼擢升高位,竟使整个犹太民族陷入危难中。犹太人穿麻衣,大声哀号,使人知道他们的苦况,使他们彼此间得到认同,也使人注意那令人费解的诏命。然而,末底改却再不能与以斯帖取得联络,因为穿麻衣者不可以进入朝门。当以斯帖听闻他正在穿着丧服,便把合适的衣服送给他穿,以代替他的麻衣,但他却不接受。以斯帖‘甚是忧愁’,正显出她对末底改真正的爱和关怀。最后她差派所信任的太监‘哈他革’去问个究竟。四6-11末底改尽他所能地搜集此事的有关细节,并把他所知道的告诉哈他革,包括哈曼答应捐入王库的银数。哈他革把一份王诏带回,让以斯帖看见事情的原委;哈他革也带回末底改紧急的请求,就是求以斯帖向王求情。以斯帖的回应反映了一些内情。她并没有权进入王的内院,而她亦有30天没有蒙召进去见王了。像其他人一样,她若没有蒙召而擅入内院见王,就必被治死,除非王向她伸出金杖。四12-17末底改仍给以斯帖命令,并告诉她,虽然她是王后,但也休想逃脱这祸。若她不作出行动,犹太必‘从别处’得拯救。末底改无疑指神会保守祂的子民,并且神使以斯帖得王后的位分,是有目的的。这是本书一个最重要的神学观点。末底改相信神指引着政zh i上的事件,也指引着个人的生活,纵使那些掌权的人并不承认祂。以斯帖要求城中所有犹太人禁食3天,表示她像末底改一样,相信那位垂听祷告的神。虽然她没有提到神的名字。她所需要的是有勇气去完成使命,为同胞的性命求情,虽然这样做,她可能会牺牲自己的性命。五1-8 以斯帖采取行动五1-4‘第三日’,以斯帖把她的决心付诸行动,并知道书珊城的犹太人都在背后支持她,因而充满勇气。3天的禁食让她拟出一个计策。以斯帖穿上朝服,镇定而有威仪地进入王宫的内院,对着王的宝座站立。王把他的金杖伸向王后,她就进前来,透露那使她进入内院见他的问题。以斯帖摸一摸杖头以表示接受。当王请她提出所求,甚至是‘国的一半’(那是俗语,不需按字面理解),以斯帖就邀请王与哈曼赴她私人的筵席,那将是一个机会去作出正式的要求。邀请王的宠臣哈曼赴席,是一个聪明却大胆的做法。五5-8王速速召哈曼进宫,可见以斯帖的邀请是叫他喜悦的。至于以斯帖方面,她要先为这次晚宴作好准备,以期望所安排的蒙王接受。王的心情很轻松,称妻子为‘以斯帖’(对比第3节的‘王后以斯帖’),并在筵席后,无论她求甚么东西,都准备给她。即使是这样,以斯帖也毫不急于去提出请求。她请他们再赴另一次的筵席,然后她就会提出她的请求。五9-14哈曼阴谋杀末底改哈曼的快乐很短暂。他看见末底改轻蔑地不把他看在眼内,原本兴高彩烈的心情,就立即变为满心恼怒,决意要对付末底改。不过,他首先向朋友夸耀他如何事事顺心,并且在朝中得到抬举。哈曼先提到他的财富,也许是有重要的意义。他深信自己位高权重,以致从未想过以斯帖会与他作对。犹太人末底改是他唯一的敌人,使他不能事事满足。虽然哈曼已确定所有犹太人都难免一死,但他也立即接受了妻子和朋友的建议,特别为末底改立一个木架(比较2:23>二23)。哈曼心中盘算王会把末底改判处死刑,这才使他复得喜乐。这木架极高(75呎),是为了配合波斯国中宏伟的建筑。六1-14王赐末底改尊荣看见一连串巧合的事件,实在叫人惊叹。这些事没有一件是有人预知的,而这一切都使犹太人禁食时的祷告得着应允。以斯帖的行动显得很有计划,但却反映出一种超乎世俗的智慧,那是她在禁食时得着的。六1-3‘那夜王睡不着觉’:这件平常的事成为了一系列事件的转捩点,因为王听到使臣念给他听有关末底改揭发一个刺杀他的阴谋。命运的逆转始于王要给这个救了他一命的人应有的赏赐。要作出这样影响深远的决定,他自然会咨询他的重臣。六4-14哈曼清早抵达王宫,因为他要获得王的同意去杀害末底改,但在他开声讲述这事之前,王已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怎样厚待一个配得尊荣的臣仆呢?哈曼以为自己就是这个得到尊荣的人,于是急切地说出他的野心。他希望得到威望和群众的欢呼喝采,这是王所喜悦尊荣的人所当得的;这人要穿上王的衣服,骑上王的马,而实际上,是扮演君王,接受皇室的敬礼。 哈曼是全然误解了王的意思。王并不知道这是哈曼的愿望,也不知道命令哈曼使末底改得尊荣,而不是把他吊死,对哈曼来说,是一个痛苦的讽刺。而最可恨的是使他在众人面前丢脸,因为他所有朋友都知道木架快要高悬在城中,也清楚哈曼谋害末底改的计划。末底改并没有被吊死,却是回到朝门,冷静面对一切事情,但无疑也因敌人的转向而感到疑惑。至于哈曼,他感到受屈辱,还得不到妻子的安慰;家中的气氛已改变了。迷信的人会推断其中的预兆,因而对他失去信心。事件至此进展得很快。王的太监已来到哈曼门前,召他入宫赴以斯帖的第二次筵席。时间已赶上他了。 七1-10 王把哈曼处死七1-4王第三次向‘王后以斯帖’发问时,已开始产生一点不安。情况已不像前一次那样不拘礼节,而以斯帖回答时,也按王宫的礼仪尊称她的丈夫,并使用朝廷的用语来说话。无论如何,她必须把真相说出来。‘将我的性命赐给我──将我的本族赐给我’:这些请求是叫人吃惊的,而也必确保王会最用心去听。以斯帖暂且不提哈曼的名字,却指出犹太人‘被卖’所付出的实际代价。若被卖为奴,他们尚可容忍,但他们却是被卖去‘剪除杀戮灭绝’,这些是写在诏书上的用字(3:13>三13)。第4节第4节最后一句的意义并不能确定,如新国际译本旁注所指出的,但该旁注亦提供了最有可能的解释。若犹太人全被杀灭,则王的损失并不是金钱可以弥补的。以斯帖诉诸王利益为重的事,并暗示人民的价值远超乎所拥有的财产。七5-10薛西王即将要接受另一个打击。他发现设计杀灭王后和她本族之人,就是哈曼。以斯帖邀请哈曼赴筵席的智慧至此变得明显:他要在场去直接面对他当得的命运,因为他不单是犹太人的仇敌,也是王的仇敌。以斯帖不能确实肯定王若知道她是犹太人后,会有怎样的反应。王在烈怒中走往御园去,要找一个冷静下来的空间,思想该怎样控制这个失控的处境。哈曼面对这极端的困境,只想到要向王后求情。他忘记了平常的礼仪,竟然过于接近王后,因而进一步激怒薛西。使臣进前来,蒙住哈曼的脸,实际上就是拘捕了他。‘哈波拿’(曾在起初的朝臣名单中提及,1:10>一10)告诉王,哈曼‘为那救王有功的末底改’造了一个木架。薛西王不再需要别人的提示。哈曼竟不知道他为自己的死刑作了准备;这死刑随即马上执行了。王的怒气止息了。因为他已作出了公平的裁决。哈曼所颁布的诏命曾引起慌乱(3:15>三15),而他命运的逆转,并他最终死在他为敌人准备的木架上,终于使王和众民得以安心。八1-17哈曼的敕令废除了八1-2虽然哈曼已死,但波斯国若要昌盛,则仍有许多事情要做,作者也很小心地在结束的数章中收拾残局。在古代近东,罪犯的财物会归还皇室(比较耶洗别在王上21:7-16>王上二十一7-16之假设),因此,薛西王很轻易便把哈曼的财产赐给王后以斯帖。以斯帖把她与末底改的关系,并她如何蒙受末底改之恩,都告诉了王。当王召末底改进宫,他的意思是要因末底改为国家所作的服务而赐他荣誉。哈曼透过猜哑谜而幻想出来的情景(6:7-9>六7-9)是可笑的。这时末底改得着了有王印鉴的指环,并有国家事务交托于他。哈曼误用了他的权力,而对王效忠的侍奉却可寄望于末底改身上,而以斯帖拣选末底改去管理哈曼的产业,则巩固了这个盼望。末底改接过了犹太人仇敌的地位,也接管了他的财产,讽刺的事似是接二连三地发生。八3-8有一个主要的问题仍有待解决:哈曼所颁布的诏命仍在法令书中,需要取消,使其无效。这诏命是以王的名字发出的,只有王有权作出任何更改,而它已经公告于全国各省了。以斯帖不得已,再次来到王的宝座前,为同胞的性命发出呼求。这次她有足够胆量在王的脚前俯伏、哭泣,并要求王结束哈曼‘害犹太人的恶谋’。以斯帖再一次小心她的言词,她没有提及法令的事,因为就如俗语说:‘波斯和玛代人的例,永不更改’(1:19>一19),而王也不可因此而丢脸。王为了她的智慧和勇气赏赐她,伸出金杖,使她站起来。 即使在此时,以斯帖在说出要求之前,仍向王表示当然的敬意,知道任何决定都必须是王的决定,虽然她现在已极之得到王的喜悦。诏命是以王的名字发出的,但以斯帖力辩说那是出于哈曼的言词,因此她劝请王‘另下旨意废除哈曼所传的那旨意’。这是她主力的一击,她更两次提到心灵上的痛苦:‘我何忍见我本族的人──我同宗的人’,来加强她的说服力。由于以斯帖是代表末底改和她自己发言,所以王回答时也包括他二人在内。首先,薛西王以加诸哈曼的严峻之刑罚来证明自己处事公正,然后再‘奉王的名’制定另一个法令,虽然措辞方面,也是再一次交给王的副手。以斯帖曾小心地说话,以免提及更改法令的可能性,而王在此则一再重申法令不能废除。再一次,作者是在讥刺他没有定见。 八9-14此处的用字跟三章12至14节──记录哈曼的敕令──十分相似,只是命令的内容已完全倒转过来。那些不能改变的法律,和制定法律的大人物就是这样。哈曼迅即失势,正如他迅即得势一样。他在第一个月所制定的诏命,到了第三月,就经他的仇敌末底改完全倒转过来;末底改在颁布这诏命时,在各省各族的文字方言上,更加上犹大人的文字──希伯来文。从王宫御马中拣选了‘快马’,是为确保消息能迅速地下达。第11节第11节的首句是毫无疑问的,诏命容许犹太人自己组织起来;问题在于‘剪除、杀戮、灭绝’(引述自三章13节哈曼的诏命)的对象是谁。在第三章,对象是所有‘犹大人──无论老少妇女孩子’,而末底改的诏令则以‘那要攻击犹太人的一切仇敌’为对象。诏命中容许他们掠夺财物,但也只是限于那特定的日子,那是哈曼视为吉日的日子。犹太人若受到攻击,他们会施以报复,但哈曼却有意叫他们全被冷血地杀戮。八15-17回到发出诏命的书珊城,那里的人民都热烈地欢迎一个新的z /-府,以及这个z /-府所代表的一切;这与三章15节中,哈曼的敕令所引起的慌乱形成强烈的对比。末底改以威严的大臣装束示人,并没有惹来怨愤,因为他被视为一个值得信赖的朝臣。他的智谋赢得众民的爱戴(箴13:15”>箴十三15),也得到犹太人的支持;犹太人大有理由欢喜快乐,大事庆祝,因为他们不再活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却是得蒙恩宠。在末底改的领导下,其他民族的人预期作为犹太人会大有好处,因而‘入了犹大籍’;众民的态度几乎在一夜之间完全改变过来,而这对犹太人的未来,也是一个很好的兆头。九1-19犹太人公开得胜了九1-4亚达月十三日这个重大的日子来到了,‘犹大人反倒辖制恨他们的人’。作者把这日所发生之事的结果摘要地说出来,以致读者没有一点疑问:受害者已变成了胜利者。事实上,他暗示了多半敌对的力量已瓦解了,因为在群众和领导阶层,末底改都得到了支持。他强调众人惧怕末底改和犹太人,是暗示了当中有超乎凡人的干预,好像犹太人的命运得着迅速的逆转,使群众对神产生了畏惧。众民渐渐感到末底改不会迅即失势。他是一个需要认真面对的人,他们因而愿意支持他。九5-10然而,流血事件不能完全避免,而圣经也记载了死伤的人数。数字无疑比相反的情况少得多;若犹太人是被杀害者,又或他们的公平对待若不是得到广泛的认同,则死伤的数目肯定不止于此。哈曼显然仍有一些忠心的追随者,他们随时准备支持哈曼众子的领导。首先要消灭的,是书珊城中有可能形成敌对势力的核心成员。经文列出哈曼被杀之众子的名字,是要加强哈曼已全然被击败的事实。没有留下一人去支持他的主张。哈曼的产业仍然完好。作者3次指出:‘犹太人却没有下手夺取财物’(10、15、16节)。他们效法亚伯拉罕的榜样,不愿因敌人的战败而使自己富足(创14:23>创十四23)。犹太人这种不寻常的自制能力,不会被人忽视,却会获得尊重和赞赏。九11-19薛西王按事实说死了500人、哈曼的众子,和各省不知多少人被杀,为的只是给他的王后有机会扩大这次流血事件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以斯帖在此事中证明了自己是一位‘铁娘子’,她要展示哈曼掌权的日子已不复存在,因而要求把哈曼众子的尸首示众,并全然除灭书珊城城堡以外其余与犹太人敌对的势力。以斯帖为此求王多赐一日,而在这日有300人被杀。在国中其他地方,共有75,000人被犹太人所组织的抗敌战士击杀,这暗示哈曼的诏命也有被执行。假设所有127个省都牵涉在此事件中,则每个省约有600人被杀,比书珊城被杀的人还少。这样,犹太人就‘脱离仇敌,得享平安’。他们必须庆祝民族从灭亡中得拯救,因此那可怕的亚达月十三日过去后,王便把十四日定为假日,让他们一同庆祝。然而,在书珊城中,由于以斯帖额外的要求,所以第十五日才是庆祝的日子。各处的犹太人都设筵欢乐,没有一人不参与庆祝。这样,哈曼本想把犹太人铲除,但结果却使他们连系得更紧密,而且当他们想起曾共同渡过危险并蒙拯救的时候,他们中间的民族精神也加强了。九20-32普珥节的起源九20-22一个必须持续下去的节日,要有文书的证明。逾越节、收割节(五旬节)和住棚节都藉着摩西律法(申16:1-17>申十六1-17),在犹太人的礼仪日历中定立了;末底改再加上了普珥节。他宣布在每年亚达月的十四和十五日,都要为犹太人免除遭灭族的危难和得拯救,而定为感恩的日子,这与以色列人在出埃及时从法老手中得拯救相似(诗106:10>诗一○六10;路1:71>路一71)。逾越节和普珥节都是记念他们从忧愁变为喜乐,从哀哭变为欢庆的日子。末底改吩咐众民在这节日要彼此慷慨款待,并特别提到要赒济穷人,这些使节日有慷慨宽大施恩的特色。九23-28作者仍未解释的,是普珥这名字的意思,因此,他概述了哈曼的阴谋。那包括了他掣普珥或掣签的行为,普珥一字并不见于希伯来文中,因此译词上加上了引号。考古研究中发现了一颗骰子,上有D036>一词(参导论),其意义因而得以确定,并证明本书作者的准确性。在古代近东地区,以掣签形式来定出日期的风俗是建立已久的,可是在这事件中,掣签的结果并不如那‘自以为胜利者’所愿。采用‘普珥’一词,是对命运一个大胆的否定,因为命运并没有为那相信命运的人带来正确的答案。犹太人再一次证明他们有一种更佳的生活方式。因此,每一个家庭的每一个后裔,都必须每年守这节日,不容许它被废弃。九29-32以斯帖王后的权力加在末底改的权力上:王后以斯帖‘写’第二封信。这时,颁布全国的法例,需要有文书上的根据。每个省份都要有王诏的正本,上有盖印,以致没有人可辩说不知情。‘禁食呼求’自四章16节以来都没有提及过,而在此处出现,提醒了读者那是本书主题之一,而以斯帖也是藉此得着信心去承担作领袖的职责。因此,在故事终结重述要点时,也提及禁食,但似乎禁食并不是普珥节原来之礼仪的一部分。重点过分强调了欢宴。然而,没有禁食,就不会有欢宴。‘这事也记录在书上’,那大概是书珊城的法律年鉴。证明所记录的事件是有根据的。十1-3末底改的成功本书结束时再提到薛西王,他是本书开首提及的人物。开首时是提到他帝国疆土之辽阔(1:1>一1);这里则很实际地指出,即使位处最偏远的地区,也没有逃避向他进贡。薛西王就是拥有如许的权柄能力,叫众民按他的旨意去行。在这样一个政权下,有谁会想到一个犹太人会成为王的左右手?薛西王自己抬举末底改,使他高升,而环绕这擢升的处境,则写在‘玛代和波斯王’的年鉴上。(比较第一章的‘波斯和玛代’。由于玛代帝国之建立早于波斯帝国,因此皇室年鉴应以玛代帝国的事件开始。)因此,末底改在一个有利的位置,去代表他的同胞,并确保他们得到最大的利益,而在薛西王在位早年,他们却要仰赖这位暴君的怜悯,惟恐被他灭绝。由于末底改克尽厥职,以致帝国再一次享受正常的生活,而犹太人虽在外邦人的管治下,仍能感到安稳。 读以斯帖记,可以令我们想起保罗的保证,他说:‘神既是公义的,就必将患难报应那加患难给你们的人,也必使你们这受患难的人,与我们同得平安’(帖后1:6-7>帖后一6-7)。在这两卷书中,所提及的‘患难’都是神的子民受迫害,而他们都不能自己去抵抗。历代以来,激烈的对抗常有出现,而‘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弗6:12>弗六12)。神有时会以特别的眷顾来干预,正如祂在以斯帖的时代一样,但无论祂是否公开为信徒伸冤,教会的责任是要站立得稳。保罗藉着教会的增长得到证明。 在基督降世以前的世代,犹太人必须存留下来,才可以产生后来的教会。因此,这卷讲述犹太人挣扎求存的以斯帖记,是圣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基督徒和对犹太人来说,也是一样。进深阅读(参以斯拉记与尼希米记书目) J.G. Baldwin, Esther, TOTC (IVP, 1984) G.A.F. Knight, Esther, TBC (SCM, 19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