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程感悟

炼我越精:思想试炼与管教的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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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说,“亲爱的弟兄啊,有火炼的试验临到你们,不要以为奇怪,似乎是遭遇非常的事。”(彼前 4:12)彼得实在是告诉我们,遇到试炼,不要希奇,这其实是寻常的事情,是我们基督徒生命中的一部分。保罗更明确地说,“因为你们自己知道我们受患难原是命定的。”(帖前 3:3)所以,我们受试炼,受患难,原是命定的,不要感到奇怪。

有的时候,试炼是为了管教的目的,希伯来书的作者说,“凡管教的事,当时不觉得快乐,反觉得愁苦,后来却为那经炼过的人结出平安的果子,就是义。”(来 12:11)这里告诉我们,试炼与管教是可以结出美好果子的,就是义和平安。这节经文也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主耶稣的“我是真葡萄树”的那一处祷告:“凡结果子的,他就修理干净,使枝子结果子更多。”(约 1:2)我们遇到的试炼与管教,就是天父的一种修剪,是为了使我们结果子更多。感谢神!

这样的经文还有很多,我们就不一一列举了。下面我们从几个方面来思想试炼与管教所能带给我们的益处,

(一) 试炼使我们产生真信心

首先,当试炼和管教来临的时候,它们迫使我们去寻求神,产生对神的(强烈的)需要和渴慕――这是我们的本性不愿意去做的,也是寻常日子中所没有的;而信心成长的第一步,就是能够来到神的面前。

诗篇里有两节经文时常令我回味,一处是:“有一件事,我曾求耶和华,我仍要寻求:就是一生一世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瞻仰祂的荣美,在祂的殿里求问。”(诗篇 27:4)注意,在这一节经文中,诗人祈求的是:能够有机会在神的面前求问,就满足了;并不是祈求说:“神啊,我问的,你都回答我。”

另一处是:“谁敬畏耶和华,耶和华必指示他当选择的道路。”(诗篇 25:12)注意,诗人在这里祈求的是,神将他当走的道路,指示给他,就喜乐了;并不是祈求说:“神啊,求你使我走上我想走的道路,使我走上事事通达的道路。”

有一次,在我遭遇试炼的时候,我有想不明白的地方,我来到神的面前,苦苦求问,还是得不到答案,我很难受,起来后,就和我家姊妹维维分享,没想到,维维就说了一句:“你能够来到神的面前寻求祂,这本身就是神的祝福了!”我听了,如梦初醒,若没有遇到磨难,平日里,我怎会这么长的时间跪在神的面前,寻求祂呢?这本身,实在就已经是非常美好的福份了!

是的,当我们需要神、寻求神的时候,虽然问题可能还没有解决,事情还没有答案,心里的愁苦还没有驱散,但这已经就是极大的祝福了:“凡等候耶和华,心里寻求祂的,耶和华必施恩给他。”(哀 3:25)

在我最近的一篇日志中,我提到,在一次宣教祷告会上,有一位姊妹的分享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她刚刚在北京见到了两位在穆斯林国家宣教的姊妹,这两位姊妹为眼前简单的饭食谢饭时,可以泣不成声地在神面前作上半个小时的感恩祷告!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在她们宣教的地方,她们面对时时的逼 -/迫和危险,每时每刻,她们需要神,她们不能没有神,她们不能离开神的怜悯和眷顾。在那边的时候,为着每一顿的粗茶淡饭,她们都是这么感谢着神祷告的。接待她们的这位姊妹接着说了一段话使我回味良久,她说:“我们在北京的时候,周日我们来到教会礼拜、唱诗、赞美……但是好像没有神,我们也可以做这一切,不是吗?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说,在这样安逸舒适的环境中,我们好像不是那么需要神,我们好像不是那么渴慕神……”而在穆斯林国家宣教的这两位姊妹,和我们相比,她们是那么的需要神、渴慕神、爱神、不能没有神,她们天天都与神有着亲密的交通,心里都有圣灵所赐的大喜乐,每时每刻,她们是在用全身和全心来倚靠神和敬拜神!

第二,试炼和管教能够使我们对神产生更深刻、更真切、更经历性的认识。信心的价值取决于信心所指向的对象,只有当我们对神有着更正确、更深切、更亲密的认识时,我们的信心才能更牢靠、更坚固、更活泼、更有韧性和生命力地指向祂,也才更具有价值。

若没有试炼和患难,我们对神和神属性的认识,可能就永远只停留在纸面上,只停留在理论上和抽象的神学概念上。而试炼和管教,可以把对神的认识活生生地烙在我们的生命中;神的属性,不再只是遥远的抽象的概念,而是我们在生命中真实经历了的,鲜活的,不可或缺的,因为神本就是又真又活的神。

当试炼和管教来临的时候,我们的第一反应总是痛苦、难受,还会产生质疑,就是质疑神的良善、信实和慈爱,很自然的结果是,我们与神的关系变得疏远了,我们的心也向着神封闭起来了,于是,我们和教会、和弟兄姊妹们的关系也就会变得疏远了。当然,在我们遇到试炼的时候,神也会特别加给我们力量,时时赐给我们出人意料的平安和喜乐,显出恩待我们的凭据来,然而,这喜乐与痛苦彷佛是在交替出现,更多的时候,当短暂的喜乐之光过后,我们发现自己仍被留在重压和黑云之下,心中的阴霾仍没有被挪去,我们仍艰难地行进在死荫幽谷之中,这时候,我们就要靠着信心,而不是凭眼见和感觉了。我们唯有回到圣经,回到神的话语,神的道,不要定睛在自己的感觉和伤害上,不要任凭苦毒、怨气和叛逆把自己吞噬,不要让逆境和困惑把自己心里的喜乐和感恩夺走,却仍然忠心服事神,尽自己的本分,竭力讨祂的喜悦,神会特别纪念这些时刻的。等候神,神要把我们带出来,显出祂的美意来,那时,我们对祂的认识,就不再是纸面上的了――我们知道这位神是信实的,并在生命中经历了祂的信实;知道祂是慈爱和良善的,并在生命中经历了祂的慈爱和良善;知道祂是又真又活的,并在生命中经历了祂的又真又活――世上还能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

我在弟兄姊妹的见证中读到他们经历了试炼之后所发出来的感叹,我每每想起都非常感动,因为那也是我自己的感受:“神就是用这些火般的试炼,一次又一次地将圣经的真理牢牢烙刻在我们的生命中”;“这位永不改变的神永远都是光明、良善、慈爱、公义、正直、信实的,纵使他允许患难和黑暗临到我们”。阿们!

如果旧约中有一个人物最有理由向神发怨气,最有理由怀疑神的良善和动机,也最有理由“自暴自弃”的,那大概就是约瑟了――约瑟被亲哥哥们卖给过路人,被主人的妻子陷害,又被酒政遗忘在牢狱之中,然而,若干年后,等约瑟回头看时,他说出了那一句最美好的话:“不要害怕,我岂能代替神呢?从前你们的意思是要害我,但神的意思原是好的,要保全许多人的性命,成就今日的光景。”(创世纪 50:19-20)是的,神的意思原是好的,这是约瑟的经历,这也是我们的经历;这是约瑟所感叹的,这也当是我们所感叹的――愿我们可以常常像约瑟一样,说出如此美好的话来,当我们的口中说出如此美好的话来,神实在是在我们的生命中彰显了祂的荣耀,我们对神不变的良善、信实、慈爱、公义、圣洁、怜悯、诚实、大能、威严的认识,实在不再是纸面上的了,而是借着我们的受苦与祂的恩典,被牢牢地铭刻在了我们的生命中,从此,人的伤害也好,撒但的欺哄也好,再也不能将这认识动摇,将它抹去。感谢主!

“约瑟是多结果子的树枝,是泉旁多结果的枝子,他的枝条探出墙外。弓箭手将他苦害,向他射箭,逼 -/迫他,但他的弓仍旧坚硬,他的手健壮敏捷,这是因为以色列的牧者,以色列的磐石,就是雅各的大能者。”(创世纪 49:22-24)

很多时候,我们之所以感受到痛苦和伤害,是因为我们对神的认识有很多的误区,而神就是借着各样的试炼和管教,使我们看到自己的这些误区,并且把它们纠正和归正过来。在我对神曾有的许多误区中(现在仍然还有许多),其中有一个,就是把神看作是自己的“个人守护神”,因为我喜欢传福音,我就认为神会偏待我,“无原则”地偏心爱我,那么有一次,有一位我认为很有生命的同工无意中伤害了我的时候,我就认为是神直接伤害了我,感觉非常痛苦,因为我也把神看作是偏心的、对方的“个人守护神”。这些误区的存在,实在是因为我们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我们以自我为中心活着,却忽略了神的主权和神更大的计划,神是“审判全地的主,岂不行公义吗?”(创 18:25)很多的时候,因为我们的私欲和自我,我们把神看得太小了,把人看得太大了,神有时就用试炼,使我们省悟,使我们归正,把我们从个人经验和自以为是中带回到圣经真理之中,带回到信心的道路上,使我们能够在正路上继续跟随祂。感谢主!

“你们究竟将谁比神,用什么形像与神比较呢?”(以赛亚 40:18)

第三,试炼与管教迫使我们紧紧倚靠神,不靠自己。全心地倚靠神,这是我们基督徒在生命中能够做的最好的事情。有的时候,神必须把我们逼到一个地步,在我们看来,那是死境和绝境,那时,我们才肯来全心全意、而不是三心二意地倚靠神,因为我们晓得,唯有我们所信的神,是那一位叫死人复活的主。这就是保罗说的:“我们从前在亚细亚遭遇苦难,被压太重,力不能胜,甚至连活命的指望都绝了,自己心里也断定是必死的,叫我们不靠自己,只靠叫死人复活的神。”(林后 1:9)所以,让我们产生“失控”感觉的试炼和患难是必须的,因为我们人的本性是倚靠自己,倚靠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倚靠自己肉体的能力和经验,倚靠自己所熟练、所能控制的。我们基督徒人生的历程,实在就是一次次感觉到自己被交于死地,然后靠着那叫死人复活的主,我们又活过来,然后靠着新得到的能力,更加荣耀神,为主耶稣勇敢作见证、作精兵,打胜仗!

诗篇里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就是:“(你们)要在患难之日求告我,我必搭救你,你也要荣耀我。”(诗篇 50:15)这好像是神告诉我们的一个我们和祂之间的约定:首先,神允许、甚至安排试炼和患难临到我们的身上,那时,我们的责任就是“求告祂”,然后,轮到神采取行动来“搭救我们”,接着,又是我们的责任:要荣耀赞美祂!

写《奇异恩典》的圣徒牛顿,写过另外一首圣诗,非常美好,给我深深的震撼和启发,这首诗大致可以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在神面前的祷告,这样的祷告我们都很熟悉,因为我们也常作:

我求上主,使我长进,在信心、爱心及各恩典中,

更多认识他救恩,更热切寻求他面容。我望有施恩良时,他可立刻允我求,藉他爱激励能力,克我罪赐我安息。

这个追求灵命成长的祈求非常美好,那么,神是如何回应的呢:

他却使我感受到,我内心隐藏罪恶,让地狱怒吼权势,向我灵各方侵袭。他似是亲力亲为,存心加重我痛苦,抹消我编织一切美梦,咒死我篦麻,使我降服。“主,为什么?”我战兢呼喊!

牛顿告诉我们,神的回答是坚定的,并且是“热烈的”,但似乎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方式,至少是我们心里好像还没有预备好――我们面对的,是魔鬼剧烈的攻击,生命中加重的痛苦,并且我们为自己所编织的一切美梦,都被拿掉,甚至那最后一丝一点遮蔽我们的荫凉(就是那荫蔽先知约拿的小小蓖麻树),都被咒死,当这一切发生时,难怪我们与牛顿一同战兢呼喊道:“主,为什么?!”于是,主的心意和回答,在第三部分出现了:

主回答说:“谁祈求恩典、信心和爱心,我用此法去允应。我使用内在试炼,使你从自我和骄傲得自由;粉碎属地喜乐、所有筹算,使你一切只向我求。”

阿们!感谢主!这实在是神听了我们的祷告。当试炼来临的时候,我们不要向神发怨气,却要为这一切感谢神,因为之所以有内在的试炼来到,实在是因为神听了我们在平时、在还比较“刚强和清醒”时在祂面前所作的祷告,就是祈求神加添我们的信心,拿去我们的罪,赐给我们爱的能力;而试炼和管教是最好的老师,它能使你我从顽冥的自我和骄傲中脱离而得自由,从而没有自己的筹算,从而不再追求属地的满足,令我们一切只向主耶稣求!感谢赞美神!

在《认识神》一书中,巴刻提到牛顿的这一首圣诗时,是这样加以诠释的:“神不是遮挡我们免于世界、肉体和魔鬼的攻击,也不是护庇我们免于沉重而挫折的环境,也不是保守我们免于自己的脾气和心理所产生的困难;却使我们经受这些,使我们充分知道自己的软弱无能,逼使我们更紧密地倚靠他。对我们来说,这是神用不同的困难和迷惘充满我们人生的最终目的――确保我们学习抓紧他。圣经花那么多时间申述神是稳固的磐石、坚定的山寨、可靠的避难所、软弱人的帮助,原因是神也是花那么多时间,要我们确知我们的心灵和道德都是软弱的,不敢靠着自己去寻找或奔走正路。神也要我们觉得,人生的道路是艰辛迷惘的,以致我们学习感激地倚靠他。因此,他想办法把我们的自信拿走,好信靠他自己。”

“叫你们的信心既被试验,就比那被火试验仍然能坏的金子更显宝贵。”(彼前 1:7)

(二) 试炼使我们产生真谦卑

我们谦卑在神的面前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思想家帕斯卡说:“人是一根会思想的苇草。”这是在说,人如此渺小,风一吹,就会折断,但人有一点是非常独特的,就是会思想。在此基础上,我的演绎是:“人是一根会骄傲的苇草。”我们如此之脆弱、渺小和有限,可是我们常常不由自主地以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世界的主宰,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

而试炼的来临,可以使我们真正地在神面前谦卑下来,因为试炼之所以如此令我们痛苦,正是因为在试炼之中,有我们不明白的地方,而这些我们不能明白、不能掌控的事情,使我们能够降卑在神的面前。

当有试炼来临的时候,我们基督徒的第一反应,也是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要搞明白为什么?这是因为我们总想测度神的心,作神的谋士(罗马书 11:34),自以为是神一切计划的“知情者和局内人”――也许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我们靠着自己的理性和感觉,自圆其说了,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和面对试炼了,但是如果终于有一天,我们发现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试炼和伤害,是我们的理性和经验再也不能解释的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如果此时我们不能凭着信心,胜过感觉和眼见,牢牢抓住神的话语,相信神所安排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并承认自己的有限和渺小,继续以感恩的心来顺服神、敬拜神,那么,我们的灵性就有从此枯萎的危险了!

巴刻在《认识神》一书中一针见血地分析到:“(我们好像)正在享受内幕消息,知道神的作为的来龙去脉……我们真觉得,神已使我们明白他对付我们的一切办法,也以为今后在任何事上都能立刻看到个中原委。当一些非常痛苦、不可解释的事发生的时候,我们以为处身神的秘密会议中那种得意的错觉就粉碎了,骄傲受创了,觉得神忽略我们了。除非此时我们悔改,为从前的假设彻底谦卑下来,否则今后整个属灵生命恐怕要枯萎了……真正的信心生活是,没有别的,就是相信不可思议的命运的神,就是有智慧、有恩典、创造和救赎的神。我们可以确信那一位创造这宏奇复杂的世界秩序的神,策划脱离埃及的伟大拯救的神,后来又策划脱离罪和撒但的更大拯救的神,必定知道他在做什么,而且‘做得美善’,纵然他暂时不施援手,即使我们不能分辨他的道路,也可以信靠他,在他里面欢乐。”阿们!

“风从何道来,骨头在怀孕妇人的胎中如何长成,你尚且不得知道;这样,行万事之神的作为,你更不得知道。”(传 11:5)

《约伯记》在一方面也是告诉我们同样的道理。约伯为什么会经历那些磨难,神知道,撒但知道,圣经读者也知道,但是约伯在地上的时候,不能知道。这个在神面前挥之不去的“为什么”,使约伯倍感痛苦,甚至胜过肉体的折磨。当试炼来临的时候,当其中有我们不明白的事情的时候,也许我们嘴里不说出来,但我们心里常常做的,就是要定神有罪,好显我们自己为义,这也就是神在旋风中显现时,质问约伯的:“你岂可废弃我所拟定的?岂可定我有罪,好显自己为义吗?”(约伯 40:8)

终于面对神的时候,约伯的回答是什么呢?约伯说:“我是卑贱的!我用什么回答你呢?只好用手捂口。”(约伯 40:4);“谁用无知的言语使你的旨意隐藏呢?我所说的是我不明白的;这些事太奇妙是我不知道的……因此我厌恶自己,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约伯 42:3、6)这一段从约伯口中所讲出来的话,是多么美好的一句话!愿这话也能常在我们的口中,就是:神啊,在你面前,我是卑贱的,你的旨意并你要成全的美意,我岂能废弃呢?我所说的,是我不明白的,这些事太奇妙,是我所不明白的。我惟愿开口赞美你,称颂你威严的尊荣和奇妙的作为,直到永远!阿们!

在保罗身上,我们也可以看到这个在试炼当中而谦卑的功课。有一根刺加在保罗的身上,保罗三次求神拿去,却只从神那里得到一句话:“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在这里让我们再次引用巴刻的论述:“反省之余,保罗看见他如此受苦有一个目的:使他谦卑――‘恐怕我因所得的启示甚大,就过于自高’。这个想法和主耶稣基督的话已经够了。他不再寻求。他最后的态度是:‘所以我更喜欢夸自己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林后12:7-9)保罗的态度足为模范。基督徒的患难……最少有保罗肉身中的刺所共有的目的:被差来促使、保持我们谦卑,给我们又一次机会,在必死的生命中彰显出耶稣基督的大能。我们还需要知道更多吗?”

是的,在试炼当中,神有使我们谦卑下来的美意,我们还需要知道更多吗?

(三) 试炼使我们产生真悔改

C. S. Lewis说,苦难是神对我们说话的扩音器。是的,苦难和试炼可以苏醒我们的灵魂。当神祝福我们在顺境当中的时候,神对我们说的话,我们不听;当神以各样物质上的恩典围绕着我们的时候,神对我们说的话,我们不听;当神以圣灵微小的声音对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也不听;但是当神在试炼和管教当中对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就听了。

彼得说,“在肉身受过苦的,就已经与罪断绝了。”(彼前 4:1)是的,神爱我们,在耶稣基督里拣选了我们,又因着祂不变的大爱和智慧与大能,也要成全我们到底,使我们一个也不失落,而患难与试炼正是神保守我们的手段,使我们能够离弃罪恶、不贪恋世界,在跟从祂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无论是怎样摇摇摆摆、跌跌撞撞)。

我非常喜欢司布真在一次讲道中的一段话,因为它深深地与我的心和我的经历共鸣:“弟兄们,对我自己来说,我知道我不是违背我自己的意志被带进天堂,但是我的本性如此没有希望,如此倾向邪恶,我是觉得自己在漂流着逆着我本性的涌流。神主权的恩典说:我要救你,我要得着你,不管你要做什么,我要胜过你狂暴的败坏,我要使你苏醒,脱离无动于衷,如果不是用其他办法,也要用受苦的火战车把你带到天上,我宁可鞭打着赶你上天堂,也不让你失落!这岂不是你的经历吗?你岂不是发现,一旦神大力的手从你的灵魂被挪开,你就不是向前进入天堂,而是再次后退进入沉沦吗?你是倚靠神而得拯救!”阿们!

弟兄姊妹们,这岂不是你我的经历吗?这正是你我的经历!我又想起曾读过的一段诗歌:

你用手掌翻转了地心的引力

我在跟随你的道路上

因着十架的重力上升

摇摇晃晃的身影

翩然成为你宝座前敬拜的舞姿

我觉得这一段诗词真是非常之美。我们罪恶的本性是如此的可怕和没有希望,就像重力一样,被地心吸引,天性是往下坠。那耶稣基督受难、鲜血淋漓的十架,看似沉重、丑陋和可怖,却是我们跟随主道路上的真正动力,它翻转了我们的罪性的重力,切断了罪恶对我们的捆绑,除去了我们的后路。在跟随主的窄路上,纵然道路崎岖难行,纵然我们心中有百般试炼挣扎,纵然我们常有失败、软弱和摇动,纵然我们的脚步是摇摇摆摆、磕磕绊绊,但这中间正处处显明了神的恩典和眷顾,这一切已然成为我们的在祂宝座前敬拜的舞姿!

大概最配合本文主题的诗歌,就是《炼我越精》了,相信它唱出了许多弟兄姊妹的心声:

你若不压橄榄成渣,它就不能成油;你若不投葡萄入榨,它就不能变成酒。你若不炼哪哒成膏,它就不流芬芳;主,我这人是否也要受你许可的创伤?你是否要鼓我心弦,发出你的音乐?是否要使音乐甘甜,须有你爱来苦虐。是否当我倒下之时,才能识爱的心?我是不怕任何损失,若你让我来相亲。主,我惭愧因我感觉,总是保留自己;虽我也曾受你雕削,我却感觉受强逼。主,你能否照你喜乐,没有顾忌去行?不顾我的感觉如何,只是要求你欢欣!如果你我所有苦乐,不能完全相同;要你喜乐须我负轭,我就愿意多苦痛。主,我全心求你喜悦,不惜任何代价;你若喜悦并得荣耀,我背任何十字架。我要赞美再要赞美,赞美何等甘甜;虽我边赞美边流泪,甘甜比前更加添。能有什么比你更好,比你喜悦可宝?主,我只有一个祷告,你能加增我减少。每次的打击,都是真利益,如果你收去的东西,你以自己来代替!

慈爱的天父啊,我们感谢赞美你!为着我们在生命中所遇到的一切试炼与患难,我们满怀感恩和赞美!因着你的恩和你的爱,你总不撇下我们,你在我们生命所作的一切,都是至善至美的,我们为此献上感恩!为你自己名的缘故,为着你自己旨意所喜悦的,你苏醒我们的灵魂,你怜悯我们、恩待我们,你爱我们就爱到底!主啊,深信我们忠心跟随你的身影,无论如何蹒跚,因着你的旨意,必要成为在永恒之中对你敬拜和赞美的舞姿!使我们的生命,成为彰显你荣美和奇妙作为中的最精彩一笔!主啊,我们爱你,我们认得你的声音,我们愿意来跟随你,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你必作我们引路的,直到死时!奉主耶稣基督的尊名祈求。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