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程感悟

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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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基督徒,对自己的信仰敬虔,对上帝存有敬畏之心,这是最基本的生存方式,也是作为一个基督徒最重要的标志。

反之,一个成天工于心计、忙于俗务的人,一个对自己、对别人都没有诚意的人,他不会面对自我进行反省,他对自己的信仰没有敬虔,对上帝没有敬畏,一语冠之,他就是一个俗人,跟信仰扯不上什么关系。

“那时,有人带着小孩子来见耶稣,要耶稣给他们按手祷告,门徒就责备那些人。耶稣说: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在天国的,正是这样的人”(太19:13-14)。

耶稣在这里告诉我们:在天国里面的人,他们都像小孩子一样,没有虚伪、没有欺骗,只有单纯、良善、敬虔与敬畏。

是的,人们经常赞扬儿童般的赤子之心,赞扬品德高尚的人有一颗“水晶般透明”的心。人们希望人与人之间不要有虚伪、欺瞒,要以诚相待,认为只有这样才符合人自身的本性。

这的确不失为千古不变的信条。中国古代的子思主张“慎独”,认为“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孟子也曾经提出,“尽其心”可以“知其性”,“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只要真诚,就可以把握和实现人的本来的天性。

但奇怪的是,今天有很多人貌似单纯、良善、敬虔与敬畏,其实这只是他一种外在的表演。

人们通常把真诚看作一个人具有内心精神世界、自觉意识和反省能力的重要标志,却往往忽视了,在这方面,虚伪至少是一个同样不可缺少的因素。当代著名的哲学人类学家普列斯纳认为:一种存在物之所以能够作出伪装,是因为它具有一个“内心”,对于它来说,谎言和奸诈都成了工具。

但是,动物就不具有这种尺度,它们只知承受特殊的负荷,并在危险时以对其环境的欺骗效应来作出保护性反应,但不是“有意”要进行欺骗。……如果没有伪装,人在本质上才是一个人。

回到信仰的尺度,一个人如果胆敢把自己对信仰的真诚、敬虔与敬畏当做一种表演,即,他之所以敬虔,是因为他在表演着敬虔,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荀子说:“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没有人为的修养,没有先是当作外在仪式而循规蹈矩、假戏真做、而后才成为习惯、以至成为内在素质的道德排演,单凭那天真、淳朴、原始的自然本性是既谈不上恶、也无所谓善的。

事实是:正是这些信仰者对自己的信仰对象不够相信,造成了他们对敬虔与敬畏的表演。又保罗的话讲:“我是攻克己身,叫身服我,恐怕我传福音给别人,自己反被弃绝了”(林前9:27)。

结果是,只有意识到自己在表演着敬虔与敬畏的人,才能真正地变得越来越敬虔与敬畏;反之,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演性,不承认自己的敬虔与敬畏其实只是姑且把自己的信仰当真,其实上帝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那种敬虔与敬畏只是一场梦,或者说,是一场噩梦。因为只有在梦里,人才是真诚的。只是有的人,连做梦都在骗人。

有的人可能真的虚伪,有的人可能被认为是虚伪,这是真正的真诚观念的萌芽。真正的真诚是一种选择,因为在他的背后有一个无限可能的谎言世界;但真诚的人选择了真诚,并将它实践了出来,对别人,也对自己。

信仰也如此,有的人可能真的没有敬畏之心,有的人可能被认为是没有敬畏之心,但这是一种对上帝寻求之心的萌芽。真正的敬虔与敬畏是一种选择,因为在他的背后有一个无限可能的诱惑世界;但真正的信仰者选择了敬虔与敬畏,并将它实践了出来,为别人,也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