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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卫斯理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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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年时代 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从一七三九年起,开始露天布道。一直到他去世为止,在五十二年之间,他的脚踪踏遍英国的每一角落,尤其在各城镇、矿区,和新兴工业区。他总共旅行了二万五千里。在约翰·卫斯理的一生中,他讲道超过四万次;在有些场合,会众曾超过二万人。他带领的复兴运动,震撼了英伦三岛,使他成为英国家喻户晓的人物。他在属灵方面的影响力,绵延数百年,跨越了各大洲,遍及全世界。约翰·卫斯理的父亲是撒母耳·卫斯理(Samuel Wesley)。撒母耳·卫斯理,于一六八八年十一月十二日,娶了苏撒拿安尼斯理(Susanna Annesley)为妻。撒母耳·卫斯理在牛津大学受过高深教育,他非但是牧师,在当时也是一个颇有名气的作家。一六九七年,撒母耳·卫斯理被调派到英国林肯郡(Lincolnshire)的厄普卧(Epworth),在那地方任牧师。厄普卧是阿斯霍姆岛(Isle of Axholme)上的一个村落,是由几条小河流的流沙堆积而成的沙洲,河水泛滥使得土地肥沃,另一方面又影响到他们的正常生活。由于没有排水系统,每年有半年时光,因河水泛滥,厄普卧被迫与外面世界隔绝。当地的居民生活贫困,目不识丁,儿童因营养不足,经常夭折,以致死亡率甚高。撒母耳·卫斯理的第十五个孩子,就是约翰·卫斯理。约翰·卫斯理生于一七○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在他之前的十四个兄姊,八个已经夭折,只剩下兄姊六人。这一点足于说明,撒母耳·卫斯理牧师薪水微薄,与一般厄普卧普通居民的贫困状况,并无太大分别。在约翰·卫斯理之后,撒母耳·卫斯理又生了四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也不幸夭折。约翰·卫斯理能幸存下来,实在是神的恩典,有着神不可测透的美意。约翰·卫斯理的母亲苏撒拿·卫斯理(Susanna Wesley)并不因家境贫困,而松懈了对儿女的教导。他悉心教养儿女,要求小孩子背诵主祷文和圣公会的祷告文(The Book of Common Prayer),要儿女们谨慎自己的言语,粗话不准出口。她除了督令儿女读书,还要他们每日读一章圣经。由于约翰·卫斯理的父亲撒母耳·卫斯理任牧师,常需外出探望和布道,留下他母亲一人在家里。她经常召集家庭聚会,一家人一起读经祷告。仆人们把这些家庭聚会消息张扬出去,不少左邻右舍请求参加,家庭聚会的人数于是激增,有时多达二百人。后来有人向撒母耳·卫斯理投诉,认为苏撒拿·卫斯理是一姐妹,不适合带领聚会。苏撒拿·卫斯理辩称:"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也是这大家庭的主妇。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不得不负起各人灵性的责任,这是那位天地的主给我的托付。我不过尽力领人来聚会,以免孩子们到处流荡,羞辱主的名。我不在乎他人的指责和非议,只在乎让神得着荣耀。"概括一句,约翰·卫斯理从幼年开始,就在基督教的家庭中,受到了父母良好的属灵的训练。一七○九年二月九日,撒母耳·卫斯理的住宅在午夜时突然失火。合家的人仓皇逃出,独有约翰·卫斯理无法从顶楼燃烧的楼梯爬下来。他当时才六岁,自己镇定地拉着一把椅子到窗口,他爬上椅子,大声喊救命,直到有人把他救出来。约翰·卫斯理被救出之后,顷刻间屋顶就塌下来。他父亲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大声喊道:"各位邻舍快来,让我们跪下感谢神,他恩待我们一家,使我八个孩子一个也不遭害。任凭房子烧毁吧!我心已满足了!"他的母亲苏撒拿·卫斯理也打破矜持,翻开圣经找到经文(阿摩司书四章十一节,撒加利亚书三章二节),为这"火中抽出的一根柴"而感谢神,她恳切嘱咐约翰·卫斯理,说神这次救他必定有他的目的。这件事在约翰·卫斯理的心上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后来为这次脱险画了一张图画。画着一所失火的房舍,下面写着一行字:"这不是从火中抽出来的一根柴吗?"(撒迦利亚书三章二节)一七一四年一月二十八日,年已十岁的约翰·卫斯理被父母送入查特公立学校(Cherterhoure School)。这是一所男生的寄宿学校。保送他的是白金汉金爵(Duke of Buckingham)。说明他的父亲撒母耳·卫斯理担任牧师,收入微薄,家境贫困,在英国却享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并认识了不少当代的显要人物。当年正是查特公立学校建校的百年纪念,校长是老迈的贝勒博士(Dr. Thomas Burnet)。约翰·卫斯理入校读书后不久,贝勒博士就去世,接任的校长是华克博士(ThomasWalker)。一七二○年六月二十四日,当约翰·卫斯理十七岁时,他离开查特公立学校,进入牛津大学最著名的学院--基督教会学院(Christ Church College)就读。这时他已经在查特公立学校打好了拉丁文和希腊文的基础,使他有能力读得懂一些拉丁文的古典书籍。他最感兴趣的课程为逻辑学、古典文学,及诗词等。他阅读的范围广泛,尤其是约翰·本仁(Kohn Banyan)对福音的讲解,引起他的注意。一七二五年,约翰·卫斯理被圣公会按立为执事。在同年九月二十六日,他在黎格教堂(Church of Leigh)第一次对公众讲道。那时候,约翰·卫斯理开始有渴望主的心,阅读了中世纪多马·肯培(Thomas a Kempis)的名著《效法基督》(The Imitation of Christ)。约翰·卫斯理认为,多马·肯培的修道士生活,过于严肃不苟和质朴,完全与现实世界脱节。《效法基督》的内容虽然感人,令人敬佩,却是无法效法的。他同时阅读劳威廉(William Law)的著作《奉献和圣洁生活的严肃召唤》(A Serious Call to a Devoutand Holy Lufe)。劳威廉的书打动了他的心,他起始向往过一种圣洁的生活。 注〕劳威廉是英国一位神大用的仆人。一七一二年毕业于剑桥大学以马内利学院,被封立为牧师,并被委任为学院院长。因为他拒绝宣誓效忠英王乔治,被剥夺他的职位,并被刊在英国圣公会的黑名单中,因此他被迫停止外面的工作,而进入默想和祷告的生活。他多年过着圣洁、独居的生活,使他对与神交通的本质和实行,有了独特的见解。 第二章 追求圣洁的生活 约翰·卫斯理担任圣公会执事之后,就向双亲坦承,他的真正愿望是担任牧师。他的父母都很高兴他有决心要以牧师职务终身事奉神,不过劝告他必须具有纯正的动机,不要以牧师的职业作为解决生计的出路。由于父母的劝勉督促,他立意要追求内在的圣洁,并且渴望藉着祷告,至终达到圣洁的目的。一七二六年他被选为牛津大学的林肯学院(Lincoln College)的院士。这项荣誉的任命,使得卫斯理一家大小为之高兴不已。一七二七年二月十四日,约翰·卫斯理获得文学硕士的学位。在牛津大学里,他的辩才和演讲,获得多人的赞叹,使他赢得颇佳的声誉。在牛津大学,他同时是希腊文的讲师,又兼哲学和逻辑学。一七二七年十一月,他回到厄普卧的老家。由于这时他父亲撒母耳·卫斯理除了任厄普卧(Epworth)教区牧师,又兼任鲁特(Wroot)教区牧师,他觉得有责任分担父亲的重担,就担任鲁特教区的副牧师。鲁特的居民还不到三百人。在这以后的日子,他必须不时从牛津返回鲁特,任父亲的副牧师,为父亲多领取第二份薪俸补贴家用,尽牧养鲁特教区的责任。一七二八年九月二十二日,约翰·卫斯理在牛津正式被按立牧师。到了一九二九年十月二十一日,林肯学院院长摩利博士(Dr. Morley)发信通知他,坚持他必须常驻学校。这时,他已分身乏术,只好于十一月二十二日从鲁特教区回到牛津大学,以充分的时间备课。回到牛津后不久,约翰·卫斯理被选为圣洁会(Holy Club)的领袖。圣洁会是由他弟弟查理士·卫斯理(Charles Wesley)与法兰西斯·戈尔(Francis Gore)和威廉摩根(William Morgan)所创立的。圣洁会会员后来被称为循道友(Methodists),他们因循规蹈矩的祷告、敬拜、济贫,和视察监-/ y u犯人而得名。圣洁会的其他会员还有罗伯特·柯克汉(Rober Kirkham)、乔治怀特腓(George Whitefield),和雅各·贺菲(James Hervey)。约翰·卫斯理和另一圣洁会的威廉·摩根经常往监-/ y u中视察被虐待的犯人,并且捐赠一些药品、书籍、日用品给囚犯;约翰·卫斯理参加了伦敦一个在监-/ y u中作福音工作的基督教团体--传播基督教信息的团契(The Society for Promoting Christian Knowledge)。在那个福音团契里,还有一位奥格托普上校(Colon James Oglethorpe)。一七三二年七月,约翰·卫斯理前往帕特尼(Putney)去拜访劳威廉。劳威廉很欣赏约翰·卫斯理,很自然地就成为约翰·卫斯理的属灵顾问和导师。同年奥格托普以国会议员的身份,请求英国z /-府赐一块美洲殖民地,作为英国因负债而下狱者和德国一些被迫害的新教徒的居留地。一七三四年奥格托普从这块美洲殖民地乔治亚(Georgia)回到伦敦,想找寻一位牧师到乔治亚。该牧师需要向乔治亚的印第安人传扬福音。是年约翰·卫斯理的父亲逝世,家庭成员各找出路,他的母亲苏撒拿认为这是事奉神的良好机会,她说道:"假如我有二十个儿女,我也愿意他们一个个都献身事奉神,即使今生不能再见他们一面,我也心甘情愿。"赞助约翰·卫斯理前往美洲的圣公会的传播福音会社(Anglican Sociey for the Propagation of the Gospel),年俸五十英镑。他的弟弟查理士·卫斯理也担任了奥格托普上校的秘书。兄弟两人于一七三五年十月乘搭鲜敏号(Simmonds)前往美洲。同船的还有圣公会的另一成员便雅悯·殷涵(Benjamin Inghem)。在鲜敏号的轮船上,卫斯理兄弟、便雅悯·殷涵,还有一位查理士迪·迪拉莫(Charles Delamotte)组成了鲜敏号轮船上循道友的圣洁会。四人在船上遵守严格的纪律生活,早上四至五时守晨更祷告,五至七时读圣经,八时再集合在一起祷告。在船上,约翰·卫斯理有机会接触到从德国被迫害外出的摩拉维亚派的新教徒(Moravians),他们在船上的领袖是大卫·聂克文(David Nitschmann)。这些新教徒非但有坚定的信心和内心的喜乐,他们又表现了非常严肃谨慎的行为。他们的谦卑可以从他们替其他乘客的辛苦服事中表露出来。鲜敏号轮船常遭遇暴风侵袭,海中巨浪翻腾,船客处境危殆,一七三六年一月十七日来了第一次大风浪,一月二十三日第二浪又来。一月二十五日当第三浪来临时,暴风雨撕裂了船上的巨帆,船身摇荡,摩拉维亚弟兄们在暴风雨中所表现的那种镇定的信心和平安,给约翰·卫斯理留下很深的印象。一七三六年二月十五日,鲜敏号轮船抵达美洲的撒万那河(Savannah River)口岸。在那里,约翰·卫斯理受到摩拉维亚传教士史宾真堡(Augu Spangenberg)的迎接。史宾真堡问约翰·卫斯理说:"神的灵和你的心是否一同见证你是神的儿子?" 约翰·卫斯理听了这个问题,甚感惊愕,这个问题对他是生疏的,他竟不知如何回答。史宾真堡察觉他的惊愕情形,又问他说:"你认识耶稣基督吗?" 约翰·卫斯理稍微迟疑了一下,答说:"我知道他是世界的救主。"接着,史宾真堡又问:"诚然,但是你知道不知道他已经拯救了你?" 约翰·卫斯理又呆住了,他回答说:"我希望他是为救赎我而死的。"史宾真堡最后问"你知道不知道自己?" 约翰·卫斯理应道:"我知道的。"以后约翰·卫斯理在日记中记载了这段对话,并加上评语:"恐怕当时我所说的都是空话吧!"这时候,约翰·卫斯理对救恩还没有清楚的认识,他知道他缺乏内在的真正平安。一七三六年五月,约翰·卫斯理加入了摩拉维亚弟兄会的支派守望屋派(Herrnhuters),这支派在史宾真堡离开后,由约翰·托尔齐格(Johan Toltschig)负责带领。 第三章 在美洲的挫折 撒万那(Savanah)是新殖民地乔治亚的首府,居民只有五百多人。那里权且以审判厅作为教堂。一七三六年三月七日,约翰·卫斯理在撒万那首次讲道,差不多有一百人前来聆听。虽然奥格托普的原意是要他传福音给印第安人,但是即将离任的原牧师撒母耳·徐施(Samuel Quincy)叮嘱他不要去触怒印第安人,只讲道给英国来的移民,为的是维护殖民者的既得利益。约翰·卫斯理对这种漠视原居民灵魂的殖民地心态惊骇不已。约翰·卫斯理于一七三六年三月十三日,遇见了美丽动人的少女苏菲·赫琪(Sohy Hopkey)。她是撒万那首席地方法官柯士顿(Thomas Causton)的夫人的侄女。当约翰·卫斯理给苏菲·赫琪诵读属灵的书籍时,她既安静又全神贯注;当他教导她法文时,她学得很快。一个未婚的牧师,若对心仪的异性有所倾慕,本来无可厚非,但是谨言慎行的约翰·卫斯理觉得,他仍应该对苏菲应有更进一步的和深入的认识。感情的困扰并不影响他仍然过着严肃圣洁的生活。他每天凌晨四时起床,先和查理士·迪拉莫守晨更祷告,接着他又和一些摩拉维亚信徒唱诗赞美,然后他再带领教会的早晨祷告聚会。他本是牛津大学的高材生,能以英语对英国移民讲道,以法语对法国移民讲道,以德语对德国人讲道,甚至能以刚学到的西班牙语,对从西班牙来的犹太人传讲福音。约翰·卫斯理每天就是这样勤劳地从早晨工作到晚上十时,方才就寝。约翰·卫斯理继续和苏菲·赫琪频密地往来,但是他的想法太多,一直不敢向苏菲·赫琪求婚。由于约翰·卫斯理把婚事拖得太久,引起苏菲·赫琪的反感和怨气。在苏菲·赫琪的心中,这不啻耽误了她的青春。结果,苏菲·赫琪突然嫁给威廉·威廉逊(Willian Williamson)。结婚的日期是一七三七年三月十三日--她和约翰·卫斯理邂逅一周年的纪念日。问题发生了。约翰·卫斯理执着地要坚守圣公会的条规,拒绝让新婚的苏菲领圣餐。理由是苏菲不应该在结婚公告(The Banns)发表之前就结了婚。约翰·卫斯理拒绝苏菲领受圣餐一事激怒她的叔叔--首席法官柯士顿(Thomas Causton)。柯士顿认为这不啻约翰·卫斯理的报复,就搜集了许多约翰·卫斯理的生活琐事,作为约翰·卫斯理的罪状,然后交由大陪审团去判决。很明显地,柯士顿的用意是把问题扩大化,以便丑化约翰·卫斯理。约翰·卫斯理察觉到有人蓄意中伤他,觉得他在乔治亚已经无法立足,不能再从事任何工作,就于一七三七年十二月三日深夜,从南卡罗来纳州(South Carolin)的港口查理斯顿(Charleston),乘搭撒母耳号(Samuel)轮船,黯然回到英国。 第四章 在伦敦的日子 约翰·卫斯理回到伦敦之后,一七三八年二月七日,就遇到了摩拉维亚弟兄会的传教士彼得·波勒(Peter Boehler),他是德国真纳大学(University of Jena)的毕业生,而彼得·波勒在真纳大学的教授,原来就是约翰·卫斯理在美国的乔治亚所结识的摩拉维亚教派的领袖史宾真堡。彼得·波勒所表达的福音信息,坚信一个人可以单凭信心得着救恩。彼得·波勒经常与约翰·卫斯理一起散步,讨论救恩的事。一七三八年五月一日,一个新会社(Society)在伦敦的费达巷(Fetter Lane)成立,这个会社由彼得·波勒发起,由雅各·肯顿(James Hutton)负责。彼得·波勒催促会社成立是根据《雅各书》第五章十六节:"所以你们要彼此认罪、互相代求,使你们可以得医治。义人祈祷所发的力量是大有功效的。"一七三八年五月四日,彼得·波勒受呼召前往美洲。一七三八年五月二十四日,约翰·卫斯理读到《彼得后书》第一章四节:"因此,他已将又宝贵、又极大的应许赐给我们,叫我们既脱离世人从情欲来的败坏,就得与神的性情有份。"他心里想,多么希望神的应许能够应验在我身上。这天晚上,约翰·卫斯理到阿尔德门街(Aldersgate Street),参加摩拉维亚信徒的聚会,那时有一位弟兄威廉·荷兰(William Holland),正读着马丁路德的《罗马书序言》(Preface to Romans)。当威廉·荷兰讲到人藉着对基督的信,神在人心里所施行的那种改变,约翰·卫斯理心里觉得异样的温暖。就在这一晚,约翰·卫斯理突破了信心的障碍,他感觉到他实在已经信靠了基督,他已经得着了得救的确据。他知道主耶稣已经洗清了他一切的罪,且已拯救他脱离罪与死的律。聚会一完,他立刻前往弟弟查理士·卫斯理的住宅,那时他弟弟正逐渐从肋膜炎康复过来。约翰·卫斯理告诉弟弟说,他已因信耶稣基督清楚得救。在这快乐的时刻,卫斯理兄弟合唱一首弟弟查理士·卫斯理刚作成的赞美诗:我流浪之灵始于何处?如何热望天家一切?由死和罪得赎之奴,由永火抽出之柴,我如何奋起得胜,歌颂伟大救主?往后数月,约翰·卫斯理继续参加一些小组的聚会,那些聚会主要的成员是摩拉维亚新教徒。在阿尔德门街和费达巷(Fetter Lane)聚会的负责弟兄是雅各·肯顿(James Hutton)是一间基督教书局"圣经与太阳"的主持人。这类性质的小组聚会逐渐发展为著称的"会社"(Societies)。这些会社初期实为圣公会的外围组织,会社本来无意取代圣公会,却带有循道友的特色。随着事情的变化,循道会终于从圣公会分出来,此是后话。费达巷的聚会分成几个小组,每组五至十人不等,一星期聚会两次,弟兄姊妹们聚在一起祈祷并互相认罪,每月则有一次爱筵,同时每月收集一次承诺了的奉献款。约翰·卫斯理既在摩拉维亚新教徒身上看到内在的信心和外在的敬虔,就立刻到德国去探访他们的总部。一七八三年六月十三日,约翰·卫斯理在三位摩拉维亚信徒和四位英国弟兄的陪同下,前往德国。六月二十九日在马利恩邦(Marienborn)会见了辛生道夫(Zinzendorf Nicolaus Ludwig)。约翰·卫斯理身体不舒服,谈了一会儿,其余时间就躺着。在马利恩邦的那个聚会约有九十人,是来自不同国家的。七月六日,约翰·卫斯理与辛生道夫伯爵长时间地谈论了许多属灵的问题。接着约翰·卫斯理于八月一日前往守望村(Herrnhut)。在守望村,他深为莫拉维亚信徒的敬虔生活所感动,他看出他们真是过着弟兄相爱的圣洁生活。守望村是莫拉维亚信徒的总部,距离德国东部城市德勒斯登(Dresden)三十里。那里有一所孤儿院,还有一座教堂,可容六七百人。约翰·卫斯理在守望村住了两个星期,他在日记中有此记载:"我愿意在此间快乐地度过一生!"在守望村那里,约翰·卫斯理听见两位弟兄作的见证,大受感动。一位弟兄叫格拉丁(Arvin Gradin),一位弟兄叫大卫(Christian David)。这两为弟兄见证自己完全脱离了罪的捆绑,如何被神的爱所充满。他在德国时乃沉思一件事,如果莫拉维亚派的基督徒脱离了路德宗,建立了一个充满生命的基督教团体;带有循道友的思想色彩的、并在萌芽状态中的会社,大概不至于发展到脱离圣公会吧! 第五章 成为露天布道家 约翰·卫斯理从德国回来之后,他的信心更加坚定。他在讲道中强调,要信靠基督,而不是倚靠自己的行为和功劳,才能使罪人蒙恩得救。那时英国属灵的光景十分低落,道德沦丧,只有一个信息能振兴英国,那就是赎罪的信息,藉着信靠基督的救赎而从圣灵重生。但是他的因信得救的信息却令那些恪守教会的规条和虚文的牧师不满,英国各教堂都关起大门,拒绝约翰·卫斯理在教堂讲道。约翰·卫斯理在牛津大学的朋友怀特腓(Geofge Whitefield),这时候在英国的海港布里斯托(Bristol),正展开户外布道工作。怀特腓效法耶稣的榜样,在空旷之地传扬天国的福音。怀特腓由于有负担到美国布道,在布里斯托的户外布道工作必须找人接替,结果就正式邀请约翰·卫斯理到布里斯托。起初约翰·卫斯理不愿前往,后来和费达巷会社的弟兄们讨论,他们经过了抽签,便决定约翰·卫斯理应该接受怀特腓的邀请。一七三九年四月二日下午四时,约翰·卫斯理站在布里斯托的一座小山丘上,向着三千人讲道,他引述《路加福音》第四章十八节说:"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他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差遣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瞎眼的得看见,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报告神悦纳人的禧年。" 约翰·卫斯理透过这篇信息,说出了他蒙召的要素。他知道身为圣公会的牧师,在露天布道,违反了圣公会的习俗和规条,然而他觉得神呼召了他,托付他一项重大的使命,即传扬福音给贫穷地区的庶民。四月八日星期天,他在清晨七时,在京斯伍(Kingswood)煤矿区的汉拿山(Mount Hannam)对着一千五百人布道;当天下午,他来到另一个地方叫玫瑰园(Rose Green),向五千会众讲道。他不期然地想起,当年主耶稣也是在露天的山顶上,为门徒解释登山宝训的道理。在布里斯托的八个月,约翰·卫斯理传扬了五百篇章信息,只有八篇是在教堂中宣讲的。大多数牧师都反对他,认为他破坏圣公会的传统,不准他在教堂中讲道。话说回来,即使教堂准许他入内讲道,又有哪一个教堂能容纳得下数千名会众。在布里斯托期间,他把收到的奉献款项,在马市场(Horse Fair)买了一小块地皮,在那里兴建一所房子,来容纳那些日渐增加的新得救的信徒。约翰·卫斯理在临离开布里斯托的那段日子,他的事奉更加带着圣灵的能力。有一个主日,他在汉拿山向六千人进行露天布道,接着在玫瑰园向八千会众传扬神的话语,然后回到马市场新建的房子里向几百个信徒讲道。新房子(NewRoom)开始被一般人称为循道会,而实事上却是世界上第一间循道宗的教堂。 第六章 与摩拉维亚弟兄会分手 约翰·卫斯理在布里斯托期间,他的弟弟查理士·卫斯理仍留在伦敦服事主。那时候查理士·卫斯理也参加摩尔维亚教派,并参加在费达巷(Fetter Lane)的会社。在费达巷的会社中,主要负责人有雅各·肯顿(James Hutton)、约翰·卫斯理,和查理士·卫斯理。约翰·卫斯理在布里斯托期间,雅各·肯顿与查理士·卫斯理因一些宗教上的看法不同,发生了激烈的争辩。一七三九年六月十一日,约翰·卫斯理接到伦敦来的紧急信件,要他尽速赶到费达巷那里去,说费达巷的弟兄们陷入极大的混乱状态中,需要他亲自去劝勉弟兄们。六月十三日,约翰·卫斯理赶回伦敦,费达巷弟兄们在约翰·卫斯理的劝勉下,解除了彼此之间的许多误会和敌意,恢复了仁爱的心。由于约翰·卫斯理大部分时间在布里斯托,费达巷一些莫拉维亚的信徒于是向德国的亲辛生道伯爵求助。一七三九年十月十八日,摩尔德(Philip Henry Molther)在前往美国中抵达伦敦。摩尔德提倡的静止学说(doctrine of stillness)与约翰·卫斯理强调的恩典方法,互不相容。摩尔德到了伦敦之后,费达巷的两位负责弟兄,约翰·丕雷(John Bray)和雅各·肯顿(James Hutton)就接受了摩尔德的教训。摩尔德认为,如果信徒心中仍然疑惑,他们就未真正得到得救的信仰,他们应该安静地等候基督。一七三九年十月三十一日晚上,约翰·卫斯理和摩尔德有一段很长时间的谈话,双方看法不同,意见分歧,双方关系出现裂痕。一七四○年七月二十日,约翰·卫斯理在费达巷的一次聚会中,很坦然地陈述了他和伦敦的莫拉维亚弟兄们某些看法上的分歧之处,谈到结尾,他呼吁那些和他看法一样的人,可以起来跟随他。当场就有二十人站到他这一边一起脱离了莫拉维亚教会,转而参加了由多马士·马斯费(Thomas Maxfield)所带领的聚会。聚会地点在伦敦的铸造厂(Foundry)。多马士·马斯费从未被圣公会正式按立为牧师,但是约翰·卫斯理打破圣公会的规条和传统,特别允许多马士·马斯费担任讲道和主持圣礼的职务。 第七章 工作的开展 一七三九年十一月十一日,约翰·卫斯理正逗留在伦敦,有人邀请他到一个从前z /-府铸造炮弹的铸造厂(Foundry)的废墟上去布道。那天听道的人约有八千人。那时候,约翰·卫斯理在伦敦的讲道地点多数在芜田(Moorfields)--一个大众作为公园和消遣场所的地方。他觉得需要有一个聚会的场所。这铸造厂于一七一六年因火药爆炸,将屋顶毁掉,剩下一个荒芜的外墙。约翰·卫斯理以最低廉的价格--一百一十英镑,买下铸造厂的残址。他在残址上建成了一个可容纳一千七百人的大课堂。在课堂的楼上是寡妇收容所,不久他的母亲苏撒拿·卫斯理搬到收容所住;再不久,连他守寡的姊姊伊米丽(Emily)也搬过来。此外还有一间药房,和一间出售他的书籍和小册子的书店,和一所收容六十个儿童的免费学校。这座新建筑物于一七四○年成为伦敦循道会的总部,直到一七七八年约翰·卫斯理在城市路(City Road)兴建了新礼拜堂为止。一七四二年五月二十七日,约翰·卫斯理来到英国北方城市纽加塞耳(Newcastel)。当他到达纽加塞耳之后,触目所及的,都是一些未受教育、粗野凶暴的穷人及到处东卧西躺的酒徒。他大为震惊。一七四二年五月三十日的主日早上七时,当纽加塞耳的大半居民还在酣睡中,约翰·卫斯理静悄悄地在该市最贫困和龌龊的沙门街(Sandgate Street)漫步着。当他走到街道最尽头的时候,他开始读《诗篇》第一百篇:"普天下的人当向耶和华欢呼。你们当乐意事奉耶和华。当来向他歌唱。你们当晓得耶和华是神,我们是他造的,也是属他的。我们是他的民,也是他草场的羊。当称谢进入他的门。当赞美进入他的院。当感谢他,称颂他的名。因为耶和华本为善,他的慈爱存到永远,他的信实直到万代。"刚开始时有几个好奇的路人围观着,接着约翰·卫斯理引述《以赛亚书》第五十三章五至六节的经文,起首向路人传扬福音:"他为我们的过犯受害,为我们的罪孽压伤。因他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我们都如羊走迷,个人偏行己路。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在他身上。"围观的人很快地增加到几百人,紧接着便超过一千人。当约翰·卫斯理停止传福音时,会众全部张口结舌地凝视着他。他随即对一群人宣布:"如果你们想知道我这个陌生人是谁,我不妨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叫约翰·卫斯理。今天下午五时,藉神的帮助,我希望准时到这里向你们讲道。"听完约翰·卫斯理简短的讲话,听众都默然不语,脸带愁容。那天下午,约翰·卫斯理回到沙门街的时候,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他平生见到最多的会众。漫山遍野都铺盖着人群,大概接近三万人。当约翰·卫斯理讲完道,他们蜂拥到他落榻的小旅馆,苦苦劝他再逗留一段较长的时间,最少也应该多住几天。这个城市多么渴望听到神的话语,可是约翰·卫斯理为了要前往别处讲道,到了翌晨三时便匆匆登上征途。这样,约翰·卫斯理便展开了他的纽加塞尔的传道工作,纽加塞尔也就成为循道宗第三中心。后来,他于一七四二年十二月,在朝圣街口(Pilgri Street Gate),以七百英镑建造了孤儿大厦(Orphan House),一七四三年建成,大厦内设有教堂、学校、书店,独缺孤儿院。在纽加塞尔,人们看到约翰·卫斯理是那么重视穷人的灵魂和生活。一七四二年六月五日,在他回到伦敦的路程中,他途径故乡厄普卧,并亲自于翌日探访安德烈堂(St. Andrew)的副牧师蓝利(John Romley)。他向蓝利表示,愿意聚会时在讲道上或朗诵读祷文上,提供帮助;但蓝利断然拒绝了他的协助。实事上,蓝利曾多次在讲道时,猛烈攻击约翰·卫斯理的宗教狂热。约翰·卫斯理并不因蓝利的拒绝,就此罢休,在当日下午六时,他站在先父的墓碑上,面对着厄普卧空前盛大的群众聚会,大声读出《罗马书》第十四章十七节:"神的国,不在乎吃喝,只在乎公义、和平,并圣灵中的喜乐。"讲完三天道后,他说:"我在我父亲的墓前讲道三天所结的果子,犹胜过我在他讲台讲道三年。"他为了要到处旅行布道,就开始骑马。一七四二年他骑马到过布里斯托、威尔斯(Wales)、中部(Midlands),又在同年十一月回到纽加塞耳。他一生从未因天气恶劣而放弃坐骑。一七四三年二月,他又回到中部、约克郡(Yorkshirs)。同年八月二十六日,他动身前往英国西南部的康瓦耳(Cornwall)。同年十月三日,约翰·卫斯理再次前往布里斯托。他以好几天的功夫从事审查和整肃会中的不良分子。在开除了好些人之后,还剩下会友七百多人,但是教会却纯净了。差不多五十年之久,他不断地在布里斯托、伦敦、纽加塞耳这三大循道宗的重要据点作三角轮流巡回。先从伦敦出发,西往布里斯托,然后北上纽加塞耳,然后折返伦敦。约翰·卫斯理小心翼翼地、一丝不苟地将他的行程记录在私人日记内。后来约翰·卫斯理又把苏格兰和爱尔兰编入他的循环路线中。他后来出版了一本著名的《日记》(Journal),阐述了他一生事奉的细节和详情。约翰·卫斯理经常一天讲道四五次,中间还要处理许多事务。他平时清晨四时起床,起床后的一小时作为他灵修的时间。一旦他出门骑马时,也常随身携带书籍朗读。他目光近视,双手捧书,几乎贴近眼睛,那种苦学的精神,着实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