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道文集精选

卷八之真伪福音辨 应当被咒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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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奇你们这么快离开那藉着基督的恩召你们的,去从别的福音。那并不是福音,不过有些人搅扰你们,要把基督的福音更改了。但无论是我们,是天上来的使者,若传福音给你们,与我们所传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我们已经说了,现在又说,若有人传福音给你们,与你们所领受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我现在是要得人的心呢?还是要得神的心呢?我岂是讨人的喜欢么?我若仍旧讨人的喜欢,我就不是基督的仆人了。’(加1:6——10)。

真是希奇!那位满有爱心的保罗,怎么会说出这样严厉可怕的话来呢?他曾教导信徒说,‘逼迫你们的,要给他们祝福;只要祝福,不可咒诅。’(罗12:14)怎么他自己也咒诅起人来,而且一次两次的说‘他就应当被咒诅’这句话呢?这不是没有爱心么?这不是言行不一致么?

我们不必惊奇,我们只要详细查看一下他说这些话的原因,便知道他所说的这几句话,与那‘只要祝福,不可咒诅’的教训,一点不相悖了。在加拉太教会中,有些人教训人说,外邦人若不受割礼,就不能得救。这种教训改变了神恩惠福音,把许多人领入迷途,使人不专一靠赖那舍命流血的基督,却去倚靠那使人知罪的律法。神救人的福音是何等宝贵,何等真实,何等神圣,何等重要!如今有人胆敢凭自己的私意去改变这个福音,这种人是何等僭妄!他们所讲的是怎样害人!神并不愿意咒诅任何人,但他们这样作,却是自招咒诅,所以神才藉着他的仆人保罗宣布了这种咒诅,并且接连宣布了两次,使听见的人知道,改变神的福音是多么严重的事,因而战兢恐惧,不敢惹神的震怒,同时也使全教会持守、笃信那唯一的真福音,不致再受‘别的福音’的迷惑。保罗说这几句话,并不是他咒诅什么人,乃是他替神宣布咒诅,如同他替神传扬福音一样。

罗马书十二章十四节的教训是怎么说的呢?‘逼迫你们的,要给他们祝福;只要祝福,不可咒诅。’在这里保罗教训信徒不要以恶报恶,要为那逼迫他们的祝福,断不可出咒诅的话语。这是因为世上的人受了别人的侮辱苦待,便要反抗报复,若是没有反抗的力量,便要囗出咒诅的言语,好发泄心中的忿恨。神知道他的孩子们的软弱,他知道他们在受别人的侮辱苦待的时候,纵使不敢反抗,也不免要出咒诅的言语,所以他藉着他的仆人保罗教训他们说,‘只要祝福,不可咒诅。’是,我们总不可咒诅那加害于我们的人,总不可因为自己受了亏负损失,便囗出咒诅的话。我们应当像我们的主那样‘被骂不还囗,受害不说威吓的话。’(彼前2:23)应当像我们的主那样为伤害我们的人祷告说,‘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晓得。’(路23:34)我们总不可恨那恨我们的人,总不可咒诅那逼迫我们的人。但如果神要我们向那些背叛神的人宣布他的咒诅,我们便不能闭囗了。我们的主每次受恶人的攻击逼迫,都是不发一言;但神要他向那些假冒为善的法利赛人和文士宣布咒诅的时候,他便大声责斥说,‘你们这些假冒为善的文士和法利赛人有祸了!’(太23章)他也对那些迟延不肯悔改的听众,发出雷霆一般的声音说,‘你们若不悔改,都要如此灭亡!’(路13:3,5)他说这话是不是咒诅人呢?是不是像我们那样,在受了别人的苦待以后,无法发泄自己的怨恨,便藉着咒诅泄忿呢?不是,断乎不是。他从来没有这样藉着咒诅发泄自己的忿恨,他的心中从来也没有积存过这种忿恨。他说这些话,乃是替神宣布神的咒诅,在宣布的时候,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悔改,好逃避这种咒诅。如果他们悔改,这已经宣布了的咒诅还可以撤销。但如果他们硬心到底,这咒诅便要临到他们,绝对无法逃避了。

圣经中有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可以证明神虽然藉他的仆人宣布了咒诅,但在那咒诅还未曾临到以前,那些受咒诅的人若能勒马悬崖,幡然悔悟,神还是肯撤回他所要降的灾祸。这件事记载在约拿书上,那里说:

‘约拿进城走了一日,宣告说,“再等四十日,尼尼微必倾覆了。”尼尼微人信服神,便宣告禁食,从最大的到至小的,都穿麻衣。这信息传到尼尼微王耳中,他就下了宝座,脱下朝服,披上麻布,坐在灰中。他又使人遍告尼尼微通城说,“王和大臣有令,人不可尝什么,牲畜牛羊不可吃草,也不可喝水;人与牲畜都当披上麻布。人要切切求告神,各人回头离开所行的恶道,丢弃手中的**;或者神转意后悔,不发烈怒,使我们不至灭亡,也未可知。”于是神察看他们的行为,见他们离开恶道,他就后悔,不把所说的灾祸降与他们了。’(拿3:4——10)。

神不但决定因尼尼微城中的人所犯的罪除灭他们,而且把降灾的日子都已经定准:‘再等四十日,尼尼微必倾覆了。’连日子都已经确定,当然是不能更改了。但神还希望他们悔改,还给他们留悔改的机会,所以差遣先知约拿到尼尼微城中去宣布神的咒诅。尼尼微人真能勒马悬崖,一听见这种警告,立时便在神面前认罪悔改,他们就这样逃脱了神的咒诅。根据这件事实,我们可以看见,连那绝对不能避免的咒诅,只要尚未临到,还是可以避免。神的慈爱是多么浩大,他的忍耐是多么长久啊!

我们再回来谈谈加拉太书中所说的那应当受咒诅的人罢:‘无论是我们,是天上来的使者,若传福音给你们,与我们所传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不只是人,就是天使传别的福音,也一样的应当受咒诅。这是多么严重的事!这不能怪神太严厉。因为福音是神凭着他自己那无限的智慧、大能、和慈爱,为世人所预备的一个极伟大、极奇妙的救法。世上许多东西都可以改变,唯独这个福音不能有丝毫的改变。若有人传‘别的福音’,便是想‘把基督的福音更改了。’这件事不但是为害于人类,而且是亵渎神、侮辱神。这种人还不应当受咒诅么?

保罗在世的时候,福音已经传遍不少地方,只有加拉太教会中有人传‘别的福音’,保罗因此焦急万分,写这封信给加拉太教会,辟解这种‘别的福音’的错误,警戒信徒不要走入歧途,并且替神宣布了这个可怕的咒诅。不料一千几百年以后,又有一种新式的‘别的福音’出现,并且这个‘别的福音’竟传播到许多教会中间。这些传‘别的福音’的人,不只传这种‘别的福音’,而且还大胆承认他们所传的是一种‘别的福音’。他们称他们所传的这种福音为‘社会福音’。这些人不是信别的宗教、传别的宗教的人,他们也没有一种别的经典。他们承认他们信基督、传基督,他们所念的、所讲的,还是我们所有的这本圣经。他们手中的圣经,并不缺少加拉太书第一章。他们竟这样胆大妄为,公然传‘别的福音’,而且承认自己所传的是‘别的福音’,他们不怕神的咒诅。我们也确实的知道,如果他们听见神的警教,始终不悔改,这种咒诅将来一定会临到他们。他们也许还不觉得惧怕,我却为他们惧怕得很。

传这种‘社会福音’的人是怎样的说法呢?他们说,‘讲耶稣替人赎罪,劝人悔改、信耶稣、得永生,这是只为个人打算,可以称为“个人福音”。这种福音是利己的、狭义的。现在我们要传一种利他的、广义的福音,不是劝人信耶稣得永生,乃是劝人怀抱耶稣那崇高的理想,效法耶稣那伟大的人格,用耶稣那无限量的大爱改造社会,使社会中再没有战争、凶杀、残暴、盗窃、痛苦、疾病,使整个的社会得救,使世界变成天国。这种福音,比那种斤斤于个人的生死祸福的个人福音,不是高尚伟大得多么?’

我们乍听这种说法,也许觉得冠冕堂皇。不求个人的得救,不计个人的祸福,只为整个的社会打算,这真合乎主耶稣所讲为人舍己的教训,但我们若仔细分析一下,便看出说这种话的人完全不信耶稣,同时还自称是基督徒,是传福音的人。他们既不信耶稣,当然没法子传耶稣的福音,因此他们自己造出一种‘别的福音’来,还给它一个美丽大方的名称,称它为‘社会福音’。他们根本不信耶稣代人流血赎罪的福音,也不信悔改信主便得永生的应许。他们看信这种道理的人是迷信、是无知。不过他们不能明说他们不信这些道理,因为那样,他们便不能再说自己是基督徒。他们想出一个很好的方法来,就是说,注重个人得救是自私。这样一来,他们不但遮掩了自己的不信,还定了那些真基督徒的罪,还显着他们比那些真基督徒更伟大、更高尚、更爱人。其实,他们所说的这些话根本是谎言,是欺人之谈。容我辟解一下他们所说的这种谎言,使阅者看一看他们的真面目。

我们不否认社会中这些战争、凶杀、残暴、盗窃、痛苦、疾病,是应当尽力消除的。但我们应当明白社会中所以有这一切灾祸痛苦,完全是由于人的罪恶而来。不先解决罪恶的问题,什么便都谈不到。但这个问题却是人的智力所不能解决的。感谢神,他差他的儿子降世,正是为要解决这个问题。基督为人类的罪恶舍命流血,被挂在木头上,除掉了我们的罪;当我们悔改信靠他的时候,我们一切的罪便都得着赦免,而且同时神还把他的生命赐给我们;我们就在那时候,从里面有了一个彻底的变化:爱罪的心,一变而爱慕圣洁良善;向着黑暗的心,一变而向着光明正义;自私的心,一变而为爱人。内心既有了变化,整个的人生便一齐起了变化,正如经上的话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5:17)不但这样,那为我们的罪死了的基督,也从死人中复活起来。他已经战胜了死权,(来2:14)他也得了天上、地上所有的权柄。(太28:18)他的复活,不但证明他所作的救工已经告成;而且证明他有能力拯救那一切信靠他的人,不止脱离罪的刑罚,也脱离罪的权势。那些信靠他的人,能以藉着他那复活的大能,战胜罪恶的攻击和辖制。那一个人悔改信靠基督,那一个人罪恶的问题便得了彻底的解决。不用提消灭社会中的罪恶,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消灭自己的罪恶。一个人不信靠基督,却想改造社会,使整个的社会得救,岂不是痴人说梦?我们举目看一看,世界上除了一小群真诚信主爱主的人以外,有几个人能行善?能爱人?能为人舍已?我们再仔细调查一下,除了那因信被主耶稣拯救了的人以外,有几个人不是呻吟呼号在魔鬼的权下?有几个人不是作罪恶的奴隶?一个人若不信靠基督,连自己都改造不了,还谈得到改造社会么?

传‘社会福音’的人说,劝人悔改、信主、得永生是自私。那么我要问,他们为什么还提倡为人类减少痛苦、谋求幸福呢?这不也是自私么?为人谋求几十年的幸福是爱人,为人谋求存到永远的幸福是教导人自私,我不知道讲‘社会福音’的人有没有看出来他们那种心劳日拙的怪论!如果劝人悔改、信主、得永生,是教人自私,是不合理的,那么,我们应当教导众人不吃饭,不穿衣,活活的都把自己饿死、冻死,那就不是自私了。一个人为自己谋衣食、求生存是合理的,那么,他为自己求永存的生命更是合理的。他自己得了永存的生命以后,再去引导别人来与他们同得救恩,尤其是合理的。那种行为才伟大到极处。那种行为才是最有爱心的行为。‘社会福音’的人说这种行为是自私,不但一点不能减低那些真基督徒的价值,反足以暴露那些传‘社会福音’的人的不信和无知。

传‘社会福音’的人们说,他们要用他们的福音去改造社会。我们很愿意看看他们改造了几个社会,我们更愿意看看他们有没有把自己改造好。‘凡好树都结好果子,唯独坏树结坏果子。好树不能结坏果子,坏树不能结好果子。’(太7:17,18)只要好好观察一下那些传‘社会福音’的人的人生,便可以知道他们所传的‘福音’是从那里来的了。这一点不足希奇!一个人在信仰方面,都敢而且能作伪欺人,你还能希望他有什么高尚伟大的人生么?一个人连神的咒诅都不惧怕,你想他大胆硬心到什么地步呢?这样的人,还说要去改造社会,这不是呓语可是什么呢?如果这种心中不信耶稣,囗头却假说信耶稣的人,都能改造社会,那些信别的宗教的人,也就早能把社会改造好了,还用得着他们么?

我们再问一问,世上人类最大的需要是什么呢?是美满的家庭和优良的社会么?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么?是良好的教育和充分的医药设备么?是清明的政治和完备的司法制度么?是国际间的融洽和民族间的互助么?是道德的提高和风俗的改善么?这些都是人类所需要的,但他们最大的需要却不是这些。他们最大的需要,乃是来到神面前,得着赦罪和永远的生命。无论人们承认不承认,他们最大的需要就是来到神面前,因为神是一切幸福的源头。人类一切的痛苦祸患,都是因为离弃神而招来的。人类一日不来到神面前,便一日没有平安和幸福。可是他们却无法来到神面前,因为他们的罪已经使他们与神隔绝。他们不能见他的面,也不敢见他的面。神的公义使他不能收纳罪人,人类的罪恶使他们不敢到神面前去。在这种情形之下,人类便度着痛苦的生活,等候死亡的来临。感谢神,他为这可怜的人类预备了奇妙的救法,藉着他的儿子耶稣基督在各各他山舍命流血所成全的救工,使信的人可以进到他的面前得蒙赦罪,得称为义,得作他的儿子,得承受永远的生命和不能朽坏的福。这正是人类最大的需要。这正是神为人类所预备的‘福音’。只有这个是‘福音’,此外再没有别的福音。没有别的道理能称为福音,也没有别的道理配称为福音。拿那种‘社会福音’与这个福音一比,正如拿一枚镀着黄色的铅币和一枚金币相比一样,真伪优劣,一见便可了然。事实胜于雄辩,我们只要看看那些传‘社会福音’的人所收的果效,便可以知道这种福音有没有用处,有没有价值了。我们看见那些传救恩的福音的人,藉着他们所传的福音,引领千万人悔改信主;这些人在他们的人生中有了奇妙的变化:硬心强项的人,在神的面前俯伏认罪;自以为义的人,在神的面前自卑懊悔;**凶残的人,变得温柔善良;自私自利的人,变得大有爱心;灰心失望的人,奋发振作;伤心流泪的人,大得安慰。传‘社会福音’的人批评这些人,说他们是感情作用,说他们是迷信疯狂。可是传‘社会福音’的人,不但得不着比这更好的成绩,就连这种成绩也作不出来。虽然他们也开过一些会,列出一些计划,印过一些小册子,结果总是‘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根本‘楼上’就没有人,只有一阵狂风,吹得楼梯上的几张破纸乱响,怎么会有人下来呢?无论走到什么地方,你若看见大有信心、大有能力、大有爱心、大有灵感的基督徒,总是听了救恩的福音、笃信救恩的福音的人。别的事先不必提,你只要到传‘社会福音’的礼拜堂里去,看看那种冷气袭人、门可罗雀的情形,足可以告诉你‘社会福音’对那些听的人有什么贡献了。

还有一点应当注意的,就是救恩的福音是那样有能力感动人、改变人,但传这福音的人总是遭遇许多的反对攻击。不信的人说他们迷信,作恶的人说他们骂人。那些传‘社会福音’的人却永远遇不到这种反对攻击。不信的人不讥诮他们,作恶的人也不恨恶他们。这些人甚至能为他们开欢迎会,请他们赴宴,与他们合作,同他们一起讨论改造社会的步骤和方法。这种情形更证明了‘社会福音’不是出于神,乃是出于人。约翰所说的话足可以证实这个真理。他说,‘他们是属世界的,所以论世界的事,世人也听从他们。’(约壹4:5)唯独救恩的福音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人。’(罗1:16)这个福音是救人的福音,也就是破坏魔鬼的工作的福音。魔鬼决不甘心看着他的工作被破坏,他要用全力来攻击传这个福音的人。‘社会福音’既然不能救人,也不伤害魔鬼的工作,他又何必去干涉它呢?何况‘社会福音’还可以作混珠的鱼目,还可以欺骗许多人,迷惑许多人,魔鬼赞助还恐怕来不及,又焉能加以反对呢?

也许有人要说,‘社会福音虽然不能救人,不能代替救恩的福音,可是它到底是要帮助人学好,是要帮助社会进步,我们不去传也就罢了,又何必加以反对呢?’我可以设一个比喻来回答这个问题。在一个城中,流行了一种可怕的病症,染上的人若不及早治疗,都没有逃生的希望。有一个医生发明了一种专治这种病的特效药,因此保全了许多人的性命。同时在那个城里有一个狡诈的药商,他看卖这种药能获大利,便仿造了一种药出卖,他也说他的药能治这种病,其实,他所仿造的药并没有什么用处。他的药里并没有毒,不过是几种没有什么大用处的材料罢了。他的假药并不能杀人,但许多病人因为吃了他的假药,便放了心,不再去吃那种真药,结果竟因此丧了命。你想这个卖假药的人是不是负着杀人的责任呢?世上的人都患了罪病,这种病要把每一个人都害死。福音就是专治这病的特效药。‘社会福音’就是魔鬼仿造的假药。纵使这种假药里面没有杀人的毒质,可是人因为信了这假福音,便以为他们已经得了安全,因而不再信那真实的福音;传假福音的人,是不是仍然杀了人呢?正因为这个缘故,我们不但要传真福音,我们也要竭力的反对假福音。也许有人说,‘传社会福音的人不攻击你,你为什么要攻击他们呢?这是不是显明他们的心肠宽大,你的度量狭小?’我还用我这个比喻回答这个问题。在那个城里,真药与假药同时销售的时候,请问是那个制造、出售假药的药商先起来攻击那个发明特效药的医生呢?还是那个医生要先起来攻击那个药商呢?谁也知道那个药商决不会先起来攻击那个医生。他只求那个医生不告发他,不过问他,他已经是踌躇满志了。但那个医生却不能也不当缄囗不言。他为全城人的安全,为病者的生命,都必须起来攻击那个卖假药的,检举他、控告他,宣布他那种卑鄙的行为,使人不再受他的欺骗,不再受他的陷害。明白了这个真理,你们便明白为什么我要攻击传‘社会福音’的人,要反对‘社会福音’了。药商虽然不会先攻击医生,但当那个医生检举他、控告他、宣布他那卑鄙的行为的时候,他为维护他的利益颜面,便不能不起而反抗了。照样,传‘社会福音’的人不会先攻击我,但当我起来攻击他们的时候,他们为维护他们的利益和颜面起见,一定要起来向我反攻。我知道这是必然的事,但我不退缩,也不设法避免。我为神的荣耀,为神所交付我的使命,为教会的安全,为人类的好处,都必须起来反对这种‘社会福音’,警戒那些传‘社会福音’的人。我现在要照着神所托付我的使命,奉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的名,对全教会,和那些传‘社会福音’的人,再宣布神藉着保罗所宣布的咒诅说:

‘无论是我们,是天上来的使者,若传福音给你们,与我们所传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我们已经说了,现在又说,若有人传福音给你们,与我们所传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

传‘社会福音’的人们哪,还不快些悔改,逃避这可怕的咒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