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程感悟

灵恩与侍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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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第三波的葡萄园运动

〖 B.第三波的葡萄园运动 〗

把葡萄园运动称作“第三波”,以示与前二波的灵恩运动有别者,是美国加州福乐神学院之宣教学院教授韦拿。这种称法是否言过其实,而第三波的言行是否与前二波有什么基本的分别,我们先要看葡萄园运动几个主导者说过什么和做过什么,然后才能回答。

整个运动的创始人是温约翰和韦拿的加入和推介,再加上自一九八二年宣教学梡开始设立的新课程:《MC510:神迹与教会增长》,新一代的灵恩运动便展开了。让我们分别述说温约翰这个人,他带领的运动,课程MC510改变的经过,福乐神学院对此运动的不同意见,以及初步的评估。

1.温约翰

温约翰原是个成功的摇滚乐师,可以写曲填词,监制唱片和演出。二十九岁皈信基督,一九六二之后曾在工厂及精神病院工作,只接受了起码的正规教育及神学教育,后者是在贵格会的圣经学院完成,然后便任加州约柏连达(Yorba Linda)贵格派教会的牧职。

他在该教会做了五年,人数也有增长,他就是感到不满足。他自己说20:

“每个主日我都从路加福音教导会友,已经有二十个星期了,我在述说神医治的能力;神常常感动我,叫我呼召那些想得医治的人走上台前。

我总是顺命的,却没有一个人得到医治!……

什么都没有发生,每一个人离开时仍然有病。我失望透顶了。我感到无地自容,无能和无助,我完全不能继续下去。

我伏在地上哭泣、呼喊和祷告,直到全身乏力。我知道的都做了,我对神十分生气,也感到迷惘。我怎能解释呢?是因为我们的信心不够?到我把头抬起时,看见有好几个人跟我一起哭泣,那真是一个可怕的星期日!” 在另一处地方,温约翰总结这一段日子的经验21:

“我的教会工作虽是成功的,我却渐失去喜乐与平安。我不满意自已的生命,又不知道原因,那段日子实在混乱和不平静。”

温约翰承认他是个时代论者(dispensationalist),这个神学背景使他认为“圣灵恩赐早在一世纪末便停止了”,他说22:

“我一直逃避五旬宗及灵恩派的基督徒……我以为像说方言、预言和神医等恩赐,都不是这一代会发生的。”

就这样,温约翰带着失望与迷惘的心离开了颇成功的牧会工作,接受当时身为福乐神学院宣教学院院长的韦拿的邀请,参加“福乐福音协会”(FulIcr Evangelistic Association)23的工作,主持讲习班和给教会建议增长之道。

温约翰整个“世界观”24的改变是在福乐神学院,是透过在宣教学院的同事和神学院的教授而改变过来的25。

(a)影响温约翰的几个重要人物

影响温约翰至巨者,是“福乐”新约教授励德乔治(George Ladd)的神国观(Kingdom of God)。按励德的解释,这个世界是伏在撒但的统治之下,世界一切天然的灾害,人的生病,受罪捆绑,被鬼附,以至最后的死亡,全是撒但的作为。耶稣来了,宣告神的国已经降临,为此,祂斥责风浪、医治患病的、赶鬼和叫死人复活,就是与撒但作战,凡跟随耶稣的人都要做祂所做的事,并且宣告这个世界已为神的儿子所得;这个信息对温约翰有着启发的作用。这正是他作品中不断提出的“世界观的转移”26。

另一个常为温约翰引用的作者,是宣教学院的教授希拔保罗(Paul Hiebert),特别是他一九八二年的一篇文章:“忽略中层的谬误”27;所谓中层者,即这个世界内种种圣灵和邪灵的力量,上层是宗教关心的信心、神迹和他世的问题,下层是科学家关心的感官知识和经验——我们常忽略了中层。希拔本于宣教的经验,发现受西方神学训练的人常不能应付第三世界宣教工场的属灵问题,如敬拜祖先、邪灵、巫医、被鬼附等等,皆因在科学发达及物质丰裕的西方长大的人,不再相信神迹奇事会在今日发生;从此,温约翰决定尽全力要与灵界及其能力接触,相信只要人有足够的信心,圣灵可以叫任何信徒有能力医病赶鬼28。他在宣教学院接触到来自第三世界的学生,他们亦常报告民间宗教具有医病赶鬼等能力,加深温约翰的信念29。

叫温约翰决心接触灵界力量的,不能不提宣教学院另一讲师提普亚伦(Allan Tippet) 30。他多年在所罗门群岛工作,眼见当地种种邪灵的工作,宣教士完全无能为力,提普提出基督教宣教士必须学习“权能接触”(Power Encounter),好应付工场的需要。“权能接触”因而成了温约翰作品的要词,就像以利亚在迦密山顶与巴力争战一样(王上十八章),基督徒也要本于福音的大能,与世上种种黑暗势力宣战,并且要得胜31。

除了上述各人外,按温约翰自己的记述,影响他的人还有查尔斯•克拉夫特(Charles Kraft),也是宣教学院的教授,“他启发我把世界观的原则应用在沟通的过程,和我的神学。”32以及教会增长专家麦高文(Donald McGavran),“他把一种厉害的实用主义(Fierce Pragmatism)放在我的心间;与他接触后,我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再满足于现今的教会生活了。”33

但在上述各人之上,影响温约翰最持久及深远的,就是自一九八一年开始担任宣教学院院长的韦拿。

韦拿原在玻里维亚作宣教士,一直反对五旬宗那种对灵恩的追求。进入福乐宣教学院之后,颇受提普那种“权能接触”的影响,发现追求灵恩者,他们的教会莫不挤到水泄不通。韦拿本身是个务实的人,或说,福乐宣教学院的教会增长学一直为人诟病的,就是那种功能主义,只要能叫教会挤满人的,都是好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不问拥进来的人是怀抱什么目的。

从统计数字看来,过去灵恩派教会(包括五旬宗神召会等)的增长异常迅速,对宣教学院,尤以韦拿来说,实在无从忽视,我们且就牛津出版社在一九八二年出版的《世界基督教百科全书》列出的数字,来看一下灵恩派增长的情况34:

年份   灵恩派人数

1958   12,000,000

1977   50,000,000

1980   100,000,000

1987   277,000,000(估计)

一九八七年七月二十二到二十六日,灵恩派在新奥尔良召开北美世界大会,研究圣灵与世界宣教的问题,他们预估在公元二千年可以把福音传遍整个世界,他们的意思是把整个世界基督教化35!怎样在十三年时间把回教国家基督教化的实际计划,却在一片兴奋乐观的情绪下完全被掩没。无论怎样,不能忽视的事实反是,在不到一百年间,灵恩派信徒(Charismatic Christain)已占了整体信徒数字百分之十七点五(包括天主教和东正教在内)36。这些数字对韦拿来说是完全无法抗拒的。

韦拿接任宣教学院院长一职之后,回顾他十六年在玻里维亚的宣教经历,承认他以往的工作“甚少增长”,但“为了迎接现今和将来的挑战,我要使用任何可用的资源。”37他认为今天信徒不能行神迹奇事,除了世界观的过时之外(他亦是引用希拔那篇文章作论据) 38,最主要是人的不信。若人不信神能透过他行神迹奇事,他根本不能完成耶稣基督的大使命39。

温约翰与韦拿相遇之始,二人都不是灵恩派;之后,温约翰自己沮丧的牧会经验(别忘记他牧养的教会有可观的增长),和韦拿从务实(或功利)的角度看教会增长,二者的相遇就产生连串的化学作用,至终二人成为葡萄园运动的领导角色。

(b) 温约翰的改变经过

温约翰离开贵格会的牧职后,他随着福乐福音协会的差派,四出造访教会,遇到一个现象,加强他对教会增长的信念;原来很多教会都在亟亟寻求增长之道,有些到了一个地步,不惜发动任何花俏的方法,只要人数增加,不问增加的是什么人40。刚离开牧职的温约翰并没有想到利用神医或说方言来吸引人进入教会,事实上这段时期的温约翰仍未能得着这些恩赐,从一个失望的灵恩追求者,到成为葡萄园运动的领导人,中间还经好几件重要的经历,我们引用他自己和他妻子温卡露41(Caro1 Wimber)的文章来叙述他改变的经过。

温约翰认为他第一个神医成功的事例,其实可追溯至一九六四年,他三岁的儿子(Sean Wimber)被蜜蜂咬,温约翰为他祷告,“五分钟后他儿子入睡,几个钟头后醒来,身上只有一块红肿,他被医愈了。”42但他妻子卡露不认为这是神医,并警告他不要随便相信神医43。

卡露是温约翰牧养之教会的长老,温约翰辞职后(一九七四),她仍然参加那教会的崇拜,仍然反对神迹奇事。直到一九七六年九月,她得了一个梦,梦中她对会友讲道,讲题是圣灵,是警告会友不要与灵恩沾上关系。就在她说到最后一点时,“一度热流直轰我的脑袋,然后漫遍全身,再度回流到口中,我醒来的时候就说起方言来了。”44她辞去教会的管理职位,专心反省这个经验,个人得到复兴,与神有亲密的关系,并相信神是要在教会作新事45。

卡露不敢立刻把这经验告诉温约翰,因为之前她是反对灵恩的;但同年十月,她的教会发生了一件事情。她们十二个人开始家庭查经班,不久人数激增,好像是教会内另一个小教会一样;到翌年一月,温约翰也参加这个查经班,人数已增至一百二十五人。原来的贵格会不能忍受这件事情,要他们离开教会。一九七七年五月八日(美国的母亲节),他们终于分离出来,成立了“加略山小教堂”(Calvary Chapel——Yorba Linda),温约翰亦再度负起讲圣经和牧养的责任。

有一夜,他在讲洗礼和给圣灵充满,会友反问他为什么不为他们祷告,使他们也被圣灵充满?卡露记载当时的情形46:

“他为我们祷告,一种不可置信的能力从他的手传出来。他用手触摸他们,他们就滚在地上。对约翰来说,属灵的能力就好比一股电流从他的手传出来,这是约翰第一次经历圣灵能力是透过他传递的。”

但一九七七年五月另立教会的经验,重点反不在经历异能由他传出这件事上,而是改变了他对现存教会的看法。他从自己被贵格会革退的经历来看耶稣不容于当时宗教团体的经文,认为现存教会有着太重的传统包袱,不易接受新事物;耶稣怎样被当时的宗教团体看为非法,他亦这样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容于贵格会,他相信某种“非法性”其实是真教会的记号,起码说来,信徒要追求复兴,他就不能害怕别人视他为非法的。他相信另立新教会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之一,为此,他被人视为分裂教会的47。

另一个改变温约翰的经验,是他重新确立圣灵介入的可行性和必须性,包括神医在内。

一九七八年,温约翰辞掉福乐协会的工作,全时间牧养新成立的加略山小教堂。他本于《路加福音》来讲解耶稣行神迹和治病的经文,但自己没有殷切期望神迹奇事会发生在他身上。该年的母亲节他容许一个毛遂自荐的传道人到他礼拜堂讲道(该“礼拜堂”只是借用学校的体育馆)。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异样,到讲道完结之前,讲者发出邀请,叫凡想按圣灵大能来生活的人到台前来,很多年轻人到台前,传道者为他们作了简短的祷告,然后说:“圣灵啊,来吧!”

立时许多人跌倒在地上,有些大声呼喊,“有一个年轻人向前扑去,结果把整个米高峯塞进口腔”48,场面混乱而失控,温约翰愤怒极了,因为他不能控制聚会。回到家里仍不能叫情绪平静下来,结果那夜他失眠了,便走入书房读圣经,不得其解,他便跑到屋外祷告,直到凌晨六时三十分,他接到一个长途电话,是远在丹佛一个牧者(Tom Stipes)打给他的,他说神叫他打电话给他,转告一个只有三个字的信息给他。

“那是什么信息呢?”温约翰好奇地问。

“就是:‘那是我!’”49

温约翰呆住了,昨夜发生的事好像显得有了新的亮光和意义,他不再反对灵恩式的聚会,事实上还开始追求这样形式的聚会了。

对神医又怎样呢?他为三岁儿子被蜜蜂刺的事例既为卡露否决为神医,现在卡露不再怀疑了,反与他同心追求。但自再度负起牧职后,足有十个月时间的追求而无结果,直到一天他接到朋友的电话,要温约翰为他发高热的妻子祷告,他按手祷告,女人的热就退了,他大叫:“我们得到第一个了!”

更神奇的祷告治病跟着发生了,卡露记载一个双脚长短不一的女孩子来到他们的查经聚会,她要求温约翰为她祷告,温约翰叫赴会者围成一个圆圈,让她坐在中间,然后他按在女孩子的脚上,他与会众一起为她祷告,“当他的手放在她的脚上,能力就释放出来;她的脚开始抽搐震动;到她站起来的时候,人人都看得出她一只裤管明显地是此另一只短了起来,她被治愈了!”50

这是按温约翰及他的妻子和同工记载他被政变的经过,包括他对教会增长的重视,他妻子卡露的改变,对现存教会的看法,肯定圣灵介入聚会的重要性,和他自己得到神医恩赐的经过。我们完全采纳他们的报告来作撮述,并不表示不怀疑他们报导有失实的可能性,事实上整个灵恩运动以第一身作报告的文学,均有这个特征可能性51,就像我们报告自己奇特经验时,会加以渲染的情况是一样的。但我们一定先要让他们说出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再评估这事件的性质。

跟着我们要透过温约翰的同工说出他与葡萄园运动的兴起和发展。

2.温约翰与葡萄园运动

葡萄园运动基本上是指由温约翰在加州安娜埃姆带领的基督徒葡萄园团契发展出来的。如前述,它开始的时候只是贵格教会内几个领导人物自由组成的家庭查经聚会,时维一九七六年十月;七七年一月温约翰才加入;在短短三个月间,人数已由原本的十二人增加到一百二十五人,已自立为教会,改名为加略山小教堂。卡露说,温约翰初参加这教会还不大热心52,但教会的小组组织,互相帮助支持,彼此服侍,很快就叫温约翰投入这教会,作他们全时间的牧者,负责带领祷告、崇拜和讲道。在一九七七年四月初,会友开始经历圣灵充满,说方言,行神医等事,立刻吸引大量年轻人参加聚会,人数由立会时的一百二十五人增加到七百人,会友平均年龄是十九岁,到一九八三年增加为二十一岁。

八二年五月,加略山小教堂改名葡萄园基督徒团契;一九八三年迁到安娜埃姆(Anaheim);到一九八五年,人数增至五千人,另有一百二十个“葡萄园会众”分散各地,他们当中大部分是由原有教会会籍的信徒自组而成,不尽是此运动产生的新信徒。这现象对现存教会构成威胁,由此产生不少抗力及纷争。我们必须承认,这情况在历史上的大复兴都是常见的,似乎不应独责运动的本身。

着名民歌手卜戴伦(Bob Dylan)之加入这运动,具有传奇性的典范意义53。成长于反越战的六十年代,和对现存制度及价值极厉害质疑的七十年代,卜戴伦的世界观很早便与基督教颇为接近。葡萄园基督徒团契提供的宗教及文化因素,仿佛就是为卜戴伦的宗教倾向度身定造一个投入的环境:强调爱与互相服侍,自由的敬拜,带领崇拜者亲切的言语,随和的态度及衣着,再加上对传统教会的批评责备,和采用摇滚乐的圣诗,对卜戴伦都是极具吸引的,他参加了葡萄园的聚会。这时期卜戴伦的音乐和歌词是非常基督教的,在音乐世界造成很大的骚动,香港和台湾的基督教杂志也不断推介他的作品,视之为流行音乐界的传道人。我们很少怀疑卜戴伦传的基督教是一个以基督为中心的救赎宗教,还是只本于人性对真理及仁爱渴求的人文宗教。现在卜戴伦已经离开了葡萄园团契,似乎也离开了基督教,去寻找他犹太人的根了54。

这是一个独立的例子吗?葡萄园运动提供的宗教及文化条件是偶然及环境的产物吗?还是刻意培养出来昀?让我们听听温约翰怎样解释55。

“一九八二年的美国,有七千八百万人是属于婴孩潮的十七岁到三十五岁之间,只在五千四百万是在十七岁之下,这一亿三千二百万的人会决定美国教会在八十年代及九十年代的将来。

当我们的教会开始时,平均年龄是十九岁,今天(指八二年)是二十一岁。我们是个年轻的教会。

大体上说,美国有组织的教会并不关心我们年轻的一代。

大战前生的一代开始离开基要派教会,不再参加任何教会。很少教会是有效地接触这一班人——他们就是对现存基督教的生活方式、音乐,及术语感到不舒服的人。我们都是接触他们的。作为一个年轻的教会,我们尝试利用每一个机会,明白年轻人的问题。我们十八到二十五岁的年轻会友能提供一种属灵动力,去接触这个年轻的文化,并把福音传给他们。”

温约翰认为一个理想的现代教会该是怎样的呢?那就是他们的教会56。

“因为我们是年轻的,我们是合乎潮流的,我们说他们的言语,我们的信息及音乐都是熟悉及可接受的,我们觉得自己是用现代的方式来传递永恒的真理。我们认为必须回答人真实问的问题……很多人选择离开教会,因为他们自觉不能按教会为他们定下的标准来生活。其他人则为教会善意的苦待和煎熬(burned)。文化的差异叫其他人无法与教会联上任何关系。很多宗教难民在寻找我们。”

这段话是刊于一九八九年的增修本,亦即是距离《基督徒生活》(一份流行的美国教会刊物)以此运动为封面专题足有七年之久,当时杂志用的题目是“MC 510的源起、历史、影响:这数字能政变你的信仰吗” 57,他们通常以此为葡萄园运动获得公众认识的里程碑58。有了七年成功的经验在背后,仍然对其他教会的功劳一笔抹杀,可见这不仅是为争取一个立足点而有的临时观点,而是一个既定方针与言论。葡萄园另一同工韦约翰(John White,在英属哥伦比亚北三角洲的葡萄园基督徒团契任牧职) 59,把此运动备受非议,归昝于部分会友的不成熟及偏激作风60,此点可能是事实;但教会反对的,更常见者是温约翰那种别教会皆不对只有他对的霸道作风及言论,上引的只是小部分,韦约翰却因别人多误解他而避重就轻地说“不欲加增他(温约翰)的重担。”61

温约翰本人是一个很可爱的人物,高大而把胖,满脸胡子,就是批评他的人也说他是个“可爱的玩具熊”62。像很多五旬宗或灵恩派的讲员一样,相信圣灵会在适当的时候赐下适当的说话,因此不大需要准备讲章,可以按需要而发挥。但又不像灵恩派讲员的是,他讲道的风格“冷静,幽默,又像个父亲一样”,不会大叫大嚷;他讲解圣经有条理,容易明白,又有内容,“对有修养的基要派信徒亦吸引异常”63,不会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

但一个人无论怎样具备领袖才能,到底不容易独力掀起一个运动来,葡萄园运动能在不到十年光景传遍美国,有三个发展的特性是不能不提及的。第一,由较大的葡萄园团契组成“扩展小组”,建立新教会;第二,由当地几个基督徒联合邀请葡萄园同工,到他们的地区举行研习班,然后就地建立葡萄园团契;第三,地方堂会因不满意母会,决意离开,申请加入葡萄园的大家庭。按韦约翰的报告,在一九八六年已有一百个以上这样的地方教会申请加入64。而同期他们宣称是有一百五十五个附属团体65。

但叫葡萄园运动能从加州传到别的州,以至外国,主要还是藉着来自各地的学生参加福乐世界宣教学院的MC 510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