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个新经验或新道理都是靠得住的。圣经明说，在未后的日子，必有人离弃真道，听信荒谬无凭的邪魔鬼道，说谎话，假冒为善，使他们的良心如同被热铁烙惯了一样；这样的日子已临到我们，是不能逃脱的，我们必须在这些日子得胜，因为这是神向我们所定的旨意。今日对热心的基督徒来说，常较不冷不热与自我满足的基督徒面临更大的危险；这听来似乎稀奇。寻求神最佳旨意的人急于听信任何人所提供的追求方法，他渴望某种新的经验、某种对真理超越的见解，而圣灵的某些活动一直使他鹤立鸡群，出人头地。为了这个缘故，他已经准备好存着一种同情心，去聆听在宗教生活里新而稀奇的事。尤其是，当某些在灵性上超人一等的出名的人物传讲这一类新经验时，则更受人欢迎。可是，我们群羊的大牧人主耶稣，并没有把他的羊群，丢给残暴的豺狼，任其摆布。他给了我们圣经、圣灵、观察力，同时他也期待我们，时常利用这些，作为我们的帮助。保罗说：“但要凡事察验，善美的要持守”（帖前5:21）。约翰写着说：“亲爱的弟兄啊，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神的不是，因为世上有许多假先知已经出来了”（约一4:1）。我们的主警告说：“你们要防备假先知，他们到你们这里来，外面披着羊皮，里面却是残暴的狼”（太7:15）。接着他又提到试验他们的方法说：“凭着他们的果子，就可以认出他们来。”从此可以清楚看出，不但将要有虚伪的灵出现，危害基督徒的生活，而且，凭着他们的本身可以辨认他们的庐山真面目。一旦我们撕破了他们的假面具，就可以对他们的诡计一目了然，这样，他们危害我们的潜形就消散了。我们绝不能“好象飞鸟，网罗设在眼前仍不躲避”（箴1:17）。我们有一个试验诸灵的方法，应当存记在心，并非所有宗教上的狂妄都是撒但的工作。人的心即使没有撤但的帮助，也能在那里异想天开。有些人虽然有圣经摆在面前，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制造混乱。当彼得写信的时候，就提到这个意思:“我们所亲爱的兄弟保罗，……写了信给你们，他一切的信上，也都是讲论这事，信中有些难明白的，那无学问不坚固的人强解，如强解别的经书一样，就自取沉沦”（彼后3:15-16）。许多敏感的基督徒受到引诱而离开正道，多半是太谦虚，容易承认自己是错误的；现在又重新归回他们灵魂的大牧人，使他们从错谬的道路上被挽救回来。更重要的，无疑有大多数的人还没有离弃真道，但是他们渴慕一项原则，藉此他们可以试验一切，并察验基督徒教训的性质。现在，我根据过去多年试验我自己属灵的经验与宗教的感受，提出一些小秘密。简单地来说，这个测验就是：新的道理、新的宗教习惯、新的见解、新的属灵经验——如何影响我对神、基督、圣经、自我、别的基督徒、世界，以及罪恶的态度？用以下七个试验，我们可以察验凡属宗教上的事，并且毫无疑问知道它是不是属神。凭着树的果子就可以知道它是什么样的树，所以论到任何的道理和经验，我们只要问：“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们立刻就知道，那是从上面来的，或是从下面来的。⑴所有宗教经验最基要的测验就是：它如何影响我们与神的关系，以及我们对他的态度。神既然是神，在一切宗教的事务上，他一定总是最高的裁判者。“我是耶和华，这是我的名，我必不将我的荣耀归给假神”（赛42:8）。如果宇宙是健全与平衡的，那么神在凡事上就显为大。“耶和华本为大，当受大赞美，其大不可测度。”神只为他的荣耀而有所作为；凡从神而来的，都是为他自己的尊荣。任何的道理、任何的经验，若是在彰显他，就毫无疑问地，都是由他所默感。相反地，凡遮盖神荣耀的事，或使他显为无足轻重的事，一定是出于肉体或魔鬼。人心好象一个乐器，可能由圣灵来弹，邪灵来弹，或由人自己的灵来弹。宗教的情境与此很相似，不拘弹者是谁。印度教和回教神秘派的神秘经验，不可能被视为假的。我们实在不敢将他们这种崇高宗教的奔放思想视为虚幻之物。这个大试验就是：一种新道理或经验，在我对父神、对主耶稣基督的关系上有何影响？如果这些能叫我更爱神，如果这些在我眼中使神更显大，如果这些能净化我对他本性的观念，使他比以前显得更奇妙，那么我可以说，我并未步入歧途。⑵这新经验如何影响我对主耶稣基督的态度。神将地上、天上的高位都给了他，有神的声音从天上论到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被圣灵充满的彼得说：“你们钉在十字架上的这位耶稣，神已经立他为主为基督了”（徒2:36）。耶稣论到他自己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14:6）。论到他，彼得又说：“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徒4:12）。希伯来全书的要旨说到，基督超于一切。该书显明他是超越亚伦和摩西，甚至天使都被召来屈身向他下拜。保罗说，他是不可见之神的像。神性的丰满都有形有体地住在他里面，在凡事上他必须居首位。这些事既属真实，那么就清楚可见，他在所有的真实要道中，处于核心的地位。凡使他次于神的任何事都必须受摒弃，不拘当时情形如何令人感到满意。无基督的基督教，听来是矛盾的，但就有这回事！假藉基督的名义，人们作了很多事，但实际上从基督来看，都是虚假的，这些事都是从人的肉体发出来的。所用的方法是属血气的方法，并所追求的是属血气的目的。但是，除非基督高居首位，所有的教训都是错误的。另一方面，假如这个新经验是叫我们不能离开基督，假如这个新经验是叫我们的兴趣不在于我们的情感，而集中于基督身上，那么，我们就是走在正途上。凡从神而来的任何事，都使基督对我们显得更可爱。⑶另一个检验宗教经验是否纯正的经验就是：它如何影响我对圣经的态度？新的见解是从神的话来的呢，或者它在圣经以外受某种刺激而来的呢？有些人在作个人见证时，利用心理学上的压迫感，使一些心肠软的基督徒受苦；或者是一个热心的传道人讲了一个天花乱坠的故事，也许他讲的预言是与将来之事有关，但他没有查对他所讲的故事与事实是否相符，也没有考验他所下的结论是否合乎圣经，如此一来，往往使心地善良的基督徒和虔诚的基督徒受害不浅。凡从圣经以外而来的东西，都应当值得怀疑。假如有的东西被发现是与神所启示的真理之道相冲突，那么，真基督徒就不能接受这些东西是从神而来。不拘在情感的内容上如何高尚，若是我们不能在圣经某章某节中找到它的根据，那么，任何经验都不能被证实为神的道和耶稣基督的见证，因为这是最终的依据。在过去五十年来，有很多不合乎圣经的想法，被基督徒接受，说这些是神在末日所要启示的真理。赞成此末日亮光学说的人说，有些事奥古斯丁不明白，路德不明白，诺克斯约翰、卫斯理、芬尼，与司布真都不了解；但是神用更大的亮光，照亮他的百姓，因而我们在这末后的日子便有这更圆满之启示的特权。他们警告我们说，人不可对这新道理怀疑，也不可对这新近的经验退避三舍。主正预备新妇参加羔羊的婚宴，我们应当对此新运动的声明降服，这就是他们所告诉我们的。可是，圣经并没有教导我们，在末后的日子要有新的亮光，和有进步性的属灵经验。在但以理书以及新约书信中，多不赞成这个观念，并且以赛亚书8章20节警告说：“人当以训诲和法度为标准，他们所说的若不与此相符，必不得见晨光。”但是他们说，我们在基督徒时代的末后，要得到前所未见的亮光。如有什么人说，他们比使徒更有智慧，比初代教会的圣者更圣洁，我们就要防备他。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远离他们。你不能帮助他，说实在的，他也不能帮助你。姑且说，我们对圣经的认识也许不太清楚，而且那些诚实的解经者对圣经又有不同的解释，这样就需要我们测验一切的宗教经历了。现在让我们看一看这与我们对圣经的爱好和欣赏有何关联。一个真正爱神的人，也一定爱他的话。凡从圣经里神而来的一切事，一定会加深我们对神的话的爱护。在过去和现今，有无数的见证人声称，因为他们爱圣经，便加强了他们的信心，使他们时常顺服神，并以神为乐。假如这种新的道理、新教师的感化、新情感上的经验充满了我的心，叫我对圣经日夜地渴慕，我便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它是在对我说话，并且这种经验也是靠得住的真经验。反而言之，假如我对圣经不如从前那样如饥似渴地爱慕，我就应当谦卑地承认，我已经忽略了神的警告，而使灵性退步，直等到我再度步上正途为止。⑷我们可以藉着宗教经验在我们自我生活中所发生的影响，来察验它的真伪。圣灵与堕落之人的自我恰恰相反，“因为情欲和圣灵相争，圣灵和情欲相争，这两个是彼此相敌，使你们不能作所愿意作的”（加5:17）。“因为随从肉体的人，体贴肉体的事；随从圣灵的人，体贴圣灵的事。……原来体贴肉体的，就是与神为仇，因为不服神的律法，也是不能服”（罗8:5-7）。要想让神的灵在我们心中做工，来造就我们，必须让神支配我们里面的“肉体”，那就是他必要得到我们完全的同意，让基督占据我们里面属肉体的人。此种转移在罗马书6-8章中有详细的说明。当基督徒经历了6-7章所描述的钉十字架的经历，他就进入第8章宽阔的自由之境，在那里老我被推下宝座，基督永远登上宝座。由此看来，基督徒对自我的态度，是看他宗教经验是否正确的最好的测验，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有许多在教会里灵性生活高深的人，曾就假伪的基督教经验提出警告，此种假伪的宗教经验，提供许多肉体上的享乐，满足肉体上的要求，以自爱来娇养自己的心。有一个最好的原则是这样：假如这个经验带给我一种自足感，那就证明它是发自于自我或魔鬼，应予摒弃之。凡是从神来的经验决不会叫我骄傲或自炫。假如我受试探自以为满足，自觉优越，因为我曾经得到了不起的异象，或先进的属灵经验，我就应当立刻祷告，为这一切事悔改，因为我已经落入仇敌手中。⑸我们与其他基督徒的关系与态度，是另一种试验。有时，一个热心诚恳的基督徒在经历某种特殊灵性经验之后，往往孤芳自赏，落落难合，在同道中吹毛求疵。或许他的确觉得他在经验上超人一等，在恩典中有进步，他认为他所参加的教会中的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唯独他才是天之骄子。他可能挣扎着，以忍耐的心情，来同教会中的世俗派周旋；可是，从他低声下气的言语、屈尊的笑容，就显出他是如何自大。这是一个危险的心态。尤其危险的是，因为他可能是由于事实的关系而认为是正当的。这位弟兄有了不起的经验，他领受到一些奇妙的亮光，他进入了前所未知的喜乐之境，而那些他所认识的挂名的基督徒，却是沉闷，又缺乏属灵的热心。这并不是说，在他所领受的新经验上有任何错误，而是他对这事实的反应是属乎肉体的。他所得的这个新的属灵经验，使他变得更不可爱。任何属灵的经验，如果不能加深我们对其他基督徒的爱心，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把它当假的经验删除掉。使徒约翰说，爱弟兄是真信仰的测验。接着他又说：“亲爱的弟兄啊，我们应当彼此相爱，因为爱是从神来的；凡有爱心的，都是由神而生，并且认识神，没有爱心的，就不认识神，因为神就是爱”（约一4:7-8）。因为我们是在恩典中长大的，所以，我们会去爱神所有的儿女。“凡爱生他之神的，也必爱从神生的”（约一5:1）。简单意思就是，如果我们爱神，我们也会爱他的儿女。所有真正的基督徒经验，都会加深我们对别的基督徒的爱。因此，我们下一个结论：凡是想把我们和我们基督徒弟兄姊妹分开的，都不是从神而来，而是从肉体、从魔鬼而来。反过来说，凡是使我们去爱神的儿女的，都是从神来的。“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约13:35）。⑹宗教经验来源的另一个试验就是：注意看它如何影响我们对世界的关系和态度。“世界”这个字的意思，我当然不是指神所造的那个美丽世界，也不是指失丧的世人。当然，凡在灵性上与神接触的人，都要爱大自然的美，并且爱失丧的世人；可是，我在这里所说的世界，是另有所指。我们听使徒约翰怎么说：“凡世界上的事，就象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唯独遵行神旨意的，是永远常存”（约一2:16-17）。用以试验诸灵的，就是这个世界。这是讲肉体享受，无神的快乐，追逐属世财富、名誉与罪中娱乐的世界。这个世界不要基督。随从空中掌权的首领，就是在悖逆之子心中运行的邪灵（弗2:12），这是一种有敬虔外貌的宗教，而无敬虔之实，名存而实亡。简而言之，这个世界是充满了罪恶之人的社会，向地狱的道路直奔，与神的真教会相去不可以道里计。教会乃是一个重生之人的团体，严肃地并且快乐地走向天堂。神在我们心中的真正工作，与属世的交谊是格格不入的。“不要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人若爱世界，爱父的心就不在他里面了”（约一2:15）。“你们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负一轭，义和不义有什么相交呢？光明和黑暗有什么相通呢？”（林后6:14）。任何的灵若允许与世界妥协，可以说就是邪灵。任何的宗教运动要想模仿世界的样子，就是基督的仇敌，站在魔鬼那一方——不拘它的领袖如何在那里嘀咕有关“接受基督”，或“让神来管理”的事。⑺基督教经验真实性的最后试验就是：他所做的使我对罪的态度和影响如何？一位决志信基督的人，神的恩惠会在他心中动工，使他的心脱离罪恶，并趋向圣洁。“因为神救众人的恩典，已经显明出来，教训我们除去不敬虔的心和世俗的情欲，在今世自守、公义，敬虔度日。等候所盼望的福，并等候至大的神和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显现”（多2:1l-13）。我不知该怎么说才能比较明白，恩典有它的消极性，也有它的积极性。消极方面来说，它教导我们，对于不属神的事和属世的欲望，要避而远之。积极方面来看，它教导我们，在今日的世代中，要过有节制的生活，行公义的事，并以神为中心。敬虔的人会发现，这根本没有什么困难，他只需要反省反省，看看他是否关心在生活中所犯或多或少的罪。足以削弱他对罪之恨恶的任何东西，都立刻被认定是敌圣经的、敌救主的，并且也是与他自己为敌的。凡使圣洁更令人喜爱，使罪更令人讨厌的，都可以视为正常。“因为你不是喜悦恶事的神，恶人不能与你同居。狂傲人不能站在你眼前，凡作孽的都是你所恨恶的”（诗5:4-5）。主耶稣警告说：“假基督、假先知将要起来，显大神迹、大奇事。倘若能行，连选民也迷惑了。”这些话用来形容我们这个时代，实在太恰当了。愿“选民”试验圣灵。